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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禾感受到被注视,顺着针管疑惑地抬起眼,漆黑的眼珠看向随苑。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手抖、动作温柔的医生,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暖流。

吃了闭门羹的男人暴躁地踹了随苑的行医箱,从里面拿出一根针管。

“嘭!”行医箱翻倒在地上时,赫然发出一声响。周围的佣仆们全都吓得跪倒在地,心脏骤跳,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来,浑身像是筛子一般抖得厉害。

其中还有200多斤的男保镖,整个人都被吓得往下瘫。他的一只眼睛瞎了,眼球上面是男人曾笑着用烟头烫出出的丑陋的疤痕。

男人拿起针管就要狠狠扎向小谢禾的后颈时,却被随苑握住牢牢握住手腕。那双手很漂亮,修长而白,指节处漫着些淡粉。

男人:“……”

在场众人:“!!!”

小谢禾漆黑的眼睛也牢牢注视着他,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随苑镜片后的浅色眼瞳没什么温度,朝男人启唇道:“那支针管上面有病毒。您用它扎的话,小少爷极有可能会被感染致死。还请不要打扰行医,他现在的伤口已经化脓,再不处理我也回天无力。”

男人攥着针管忍了忍,然后将它丢了。毕竟他也只是将折磨谢禾,玩死了那就没得玩了。

他漠然地扫了眼小谢禾。小孩伤口里有他强行塞进去的针孔摄像头,包括强行拔出后换上针孔摄像的指甲……男人不悦地嗤笑了下,便离开了。

佣仆离开后,房间只剩下随苑和小谢禾。

安静了下来。

随苑看向面前的小孩。小谢禾似乎还不认识他,只是曲起膝盖,缩在角落,拿着水彩笔在手臂上画来画去,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响。

大多数的孩童即便是在手臂上画画也是乖乖的,画会带着孩童感的天真烂漫。

但小谢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握着画笔毫无章法,更多的时候是将锋利的笔尖对准一个地方来回划动,划道留下损伤的红印。

水彩笔仿佛要将手臂这张苍白的“画纸”偏执凿穿。干净的皮肤上,错综的血红色和黑色线条像是要将人勒死的蛛网,还有巨大的、布满血丝的独眼,狞笑着盯着你,阴暗而透不过气。

一个人的偏执和神经质,从他的表现里就能看出来。

就像面前的小孩。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病孩子。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阴暗而压抑。

他低垂着头,漆黑的墨发垂下来,肤色很白。宽大的病服松散地搭在身上,愈发衬得他像是小小一团,就这样来回涂着鲜红的画笔。

仿佛下一秒。

他就会举起画笔,扎向你的眼睛。

屋外是女人的哭喊声,还有砸碎花瓶的声音。小谢禾却仿佛早就习惯般充耳不闻,只是完全沉浸地画着自己的画。随苑小心翼翼问谢禾:“都是他弄的?他经常打你吗?”他指了指给小谢禾清创的伤口。

伤口横亘在白皙的小腹处,有些扎眼。棉球小心地处理着。

酒精味在空气间蔓延。小谢禾抬起眼,注视着随苑眼底泛红的样子,他不知道那是因为心疼。只是略微歪了下头,笑:“怎么,你也害怕吗?”声音有些稚气。

明明视线看向随苑,可小谢禾的手却握着笔还在画画,动作机械,莫名地有些违和和诡异。

随苑有些没明白:“我害怕什么?”

“煮饭的阿姨说刀疤像蜈蚣,说我跟那个人很像,因为身体里流的血是一样的,以后也会一样的坏。”小谢禾比划了一下水果刀的长度,然后直勾勾看着随苑,语调轻快地道,“这是我自己捅的。昨天我偷偷藏一把水果刀。水果刀的刀柄上全是血,滑到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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