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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慢条斯理地端起酒盏, 饮了半杯。北地特有的辛辣玉液,从他的咽喉滑下,直入肺腑,催起了点热意。
只是这热意一径朝着不该去的地方涌了。
晏顷迟的手时而在他的大腿上,时而在他的脚踝上,那指腹一寸寸摩挲过小腿上的软肉, 搔的他骨酥筋麻, 险些泄出声。
圆桌上, 巫师搁下酒盏, 温声笑说:“对了, 上回尊上说想要离开此处的事,我们想着, 重塑肉.身必要引天谴,可这天谴之力稍有不慎便会殒命,神劫代价太大, 既然您的家人已经来到坞城, 若是能留居此处, 和您共享天年,岂不是更好?”
他说着,看向萧衍,似乎也是在征询萧衍的意思。
萧衍眼角泛红,神魂都不在此处了,他握着那空了的酒盏,翻来覆去的握着,掌心被汗濡湿,汗里能闻见酒香。
他明面上仍是安坐着,和晏顷迟保持了微妙的距离,没挨到一处,脚趾却在晏顷迟的带着热意的摩挲下,微蜷起。
桌上是推杯换盏的纵谈,桌下是悬而未决的暧昧。
见萧衍不答话,旁边人又对晏顷迟说道:“若是尊上愿意,我们也定会尽全力照料好您的家人。您意下如何?”
“这种事不应该先问尊上的,应该先问萧阁主意见才是。”有人提醒道。
余下的几双眼睛立时转到萧衍这里。
“嗯……我觉得。”萧衍话音闷在嗓子里,眼底浮着水光,湿了眸,视线里灯影交融,金的、赤的,明明晃晃散乱着。
他微微换了口气,补完了剩下的话:“这酒太烈了,我不大舒服。”
“萧阁主是不是不胜酒力?”巫师关切道,“我叫人给你煮醒酒茶。”
“不必了,此事问我就行了。”晏顷迟接过话。
“那,尊上意下如何?”
“我觉得——”晏顷迟话音忽然一顿,目光都跟着定住了。
桌下,萧衍用脚尖勾起了他的袍,把他的袍勾上了膝盖,大腿使劲往他身下贴去,和他肌肤相偎,热意相贴。
感官如此清晰,缠得人发昏。
晏顷迟险些没端住架子,抽气时连忙掩唇干咳了声,才说道:“内子久居江南,怕是无法适应此处。”
众人闻言,皆是遗憾嘘声。
一扇屏风后不知说到了何处,有人在打着拍子轻声唱曲儿,上句是“金樽佐酒筹,劝不休,沈沈玉倒黄昏后”,下句就成了“春宵一刻天长久,人前怎解芙蓉扣。盼到灯昏玳筵收,宫壶滴尽莲花漏”……[1]
风雅下.流,旖旎糜艳。
有人赶紧绕过屏风,对那桌的人讲道:“瞎唱什么呢,尊上还在这里呢,没个正经,待会都自个儿去领罚。”
那边很快传来哄笑声,这里都是聚众在一块的熟知,今夜也只是喝得高了,图个高兴,肯定不能真责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晏顷迟脸都没偏,贴近萧衍,笑着轻声说:“蹭的舒服吗?”
萧衍似笑非笑,遥遥看向另一边,仿若局外人。
窗外雨声已经停了,湿漉漉的风从微敞的窗子荡飏进来,明明寒意浓重,可身上的热浪却一层卷过一层。
酒香被冷风催散了些,侍女又捧着盘上来,盘子里是叠好烘热的的手巾,晏顷迟拿过一块热手巾,擦去了手上的汗。
随后又似是不经意的眼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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