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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床,又怕扰了自家师尊的清梦。于是只能躺在榻下, 听着窗外绵延不绝的雨声。
晏顷迟感觉到身前的体温和热意消失了。他睁开眼, 看见萧衍已经坐起身, 望着远处的窗子, 萧然意远。
“怎么了?”晏顷迟握住他的手, 轻声问。
萧衍被这话拉回神思,低下头:“在想事。”
“故笙醒了吗?”晏顷迟又问。
萧衍朝榻下瞅了眼, 轻声说道:“还在睡。”
萧忆笙正准备一骨碌的爬起来,佯作睡眼惺忪的打个招呼,再借口离开。然而他刚掀开被褥的一角, 便听见晏顷迟说道:“离我近些。”
萧衍被他重新拽回了被褥里, 欺身压下。萧忆笙听着上面的动静, 赶紧封闭了自己五感,不敢再听,也不敢动弹。
“这回不走了好不好?”晏顷迟低声说。
“我留不久。”萧衍瞧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一会起来我要和师父通个信,我来此以后便没和他通过信,他该担心了。”
“阿衍。”晏顷迟哑声念他的名字。
“嗯。”
“其实我这段时日里想了很多,”晏顷迟将额头抵在萧衍的额头上,放任自己沉溺在短暂的温情里,“我从前总和你讲大道理,道理说多了,总是自以为能看清一切。”
“我的阿衍长大了,不需要再听这些,”他看着眼前百求不得的人,略停了一会,“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将你一人留下来,让你等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苦。”
牢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线,勾起沉甸甸的往事。
怎么能忘记呢?所爱被风雪埋葬,道义变作妄谈,再见时,他们殊途陌路。
可这些都过去了。幸哉,尚未缘尽。
萧衍没说话,听他接着说。
“师叔这个人,你也知道的,不是个君子,讲话总是说七分,藏三分,或真或假,”晏顷迟紧挨着他的脸,和他呼吸交融,“可有一句是出自真心的,从未变过。”
“什么话?”萧衍心散神离。
“我爱你。”晏顷迟沉声说。
四周又陷入了寂静,雨打在窗户纸上的声音变得格外分明,好似落在耳边,淅淅沥沥的,也不间断。
萧衍盯着他,在这片刻的静里又想到了过去,他在晏顷迟灼灼的目光里,不自禁的畏缩。
“你鬼话说太多了,”他说,“这种话我都听烂了。”
“我是认真的。”晏顷迟说。
“你每回都这么说。”萧衍说道,“骗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我不信你的鬼话。”
晏顷迟握住他的手,抵在自己心口,说:“这回要是再骗你,你只管提着你的剑,朝这儿捅,我绝不还手。”
萧衍偏过脸去,似是笑了,他看见萧忆笙在底下轻轻抽搐了下,想要给他拽下被子,腕子却被晏顷迟扣住,拉了回来。
萧衍似有所感,轻之又轻的推拒:“不行。下面还躺着个。”
晏顷迟笑了,笑着摸摸他的眉眼,低头,亲到他的唇上,萧衍没敢太过挣扎,他怕萧忆笙听见动静,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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