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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跪下去,便忽然觉得背上一重,萧衍竟是趴上了他的背,用手紧紧按住了他的肩。

沈闲眼中阴鸷一闪而过,他立在一旁饶有意味的看着萧衍,折扇绕着指尖灵巧的打着转,那只蛊虫便沿着扇骨爬回了他的手背,在蠕动中一点点没入了他的肌肤。

蛊虫所带来的躁动全然体现在了萧衍身上。

林郅的手无处安放,他不敢碰萧衍,可萧衍就紧贴在他背后,连呼吸都近在咫尺,显然是要他背自己的意思。

“我现在不大舒服,要歇息会。”萧衍的声音颤抖,喉间逸着压抑的喘息,“你不要害怕我,等回去后,让我睡几个时辰便好了。但我睡觉时,你要让故笙在旁边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明白么?”

“弟子明白了,阁主请安心歇息,弟子会护送阁主回去的。”林郅说话间,双手反勾住萧衍的膝弯,背着人站起身。

萧衍脸埋入他的颈侧,收紧了手臂。

林郅有些诧异,因为萧衍的身子实在太烫了,好像连吐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阁主您感觉还好吗?要不要先去医馆?”林郅忍不住问道。

“安静。”萧衍不再答话,只是点上了自己的穴,迫使自己昏睡过去。他绝对不能让自己这般不受控制,便只能将那不为人知的隐秘欲望扼杀在睡意里。

末几。

林郅在片刻的安静里听见了萧衍的鼻息,很轻很轻,似是睡过去了。

他转头看了眼沈闲,欲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沈闲朝他笑笑,面色瞧着虽平和,但笑里又隐隐藏压着戾气,“他已经睡着了,不会听见我们的话。”

林郅顿了顿,问道:“我先前盯梢,也没有对他们动手,阁主怎么会受伤?莫非是和晏顷迟在一起时,晏顷迟伤了他?”

“借口罢了,”沈闲置之一哂,径自走了,“他只是太累了,要睡一会儿,既然他让你背着,你便背着吧。”

林郅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身后紧覆着的热意在渐渐散去,他背着萧衍,只觉得阁主轻之又轻。

——*****——

晏顷迟受到了白沉锦的传召,便先回宫去了。

晚些的时候,天上的薄云散去,依稀能见得晕染的月色。

白沉锦今日在宫中设了晚宴,殿内正是烟雾缭绕,烛火暗昧。十六个侍女持着稚羽宫扇,挑着銷金镂空的炉,里面还焚着熏香。

丝竹金石,细乐笙歌,余韵缭绕。

昏黄的宫灯下,层层帷幔遮掩着卧榻,白沉锦身着金织的广袖,极尽雍容的侧躺在榻上,那雪色的长发逶迤在身下,珠玑缨络。

侍女端着玉盘,依次从屏风后绕上来。

满座衣冠,晏顷迟身侧坐着坞城祭司,祭司也是年过百旬的鲛人,面容却并不显老,反倒十分年轻,水蓝的长发散在身后,亦是宽袍着身。

“我敬尊上一盏。”他笑吟吟的端起酒壶,替晏顷迟斟酒。

琼浆玉酿,一盏便是价值连城,也配得上外界所传言的穷奢极侈了。

晏顷迟看着清透的酒液缓缓注入碧玉的酒盏,目光分毫不偏。

熏香催绕间,有舞姬在起舞,披帛旋绕于她的手臂腰间,随着霓裳飘摇,在曲调里散开又绕回,不停歇。

过了戌时,台下已经有人酩酊烂醉。

晏顷迟坐着未动,被这些人轮番敬酒,筹光交错,来往的人神态各异,衣着各异,如同走马灯上一般。

他推拒不得,醉意上涌,熬红了眼,却仍是正襟危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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