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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顷迟将将要说话, 萧衍又道:“卖身的事也免谈。”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晏顷迟言笑晏晏, “我还不至于这么下作。”
“瞧着也没好到哪里去。”萧衍不轻不重的作了补充。
晏顷迟眼中有笑, 笑里作春温,他颀长的身影拦在萧衍身前,将人拢在自己的影子里,挡着去路。
“好狗不挡道。”萧衍抬步欲走,“既然人不在你那里,我就先行一步了, 起开。”
晏顷迟就这样看着他, 也不挪步, 萧衍不准备再周旋, 径自绕过他, 下了台阶。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段距离,晏顷迟的影子始终包裹着萧衍, 压在他的身上,如影随形。
萧衍忍无可忍:“你是狗皮膏药吗?要这么赖着我。”
“还真和过去没甚分别,”晏顷迟闲庭信步的跟在他后面, 饶有意味的笑道, “我说什么你都信。”
“三长老能不能别总是把你那八百个心眼往我身上用, ”萧衍万分诚恳又无奈的说道,“我真的很累。”
“我没有把故笙带走,也没胁迫他,”晏顷迟借着月色端看他,“是他自己要留下来的,你不信?”
萧衍朝他微微一笑,笑里意思不言而喻:放你娘的屁。
晏顷迟只凭着以往的了解,便揣度出了他的意思,说道:“这回是真的,句句皆是赤忱之心。”
萧衍笑意未泯,眼底讥诮已经浮上:“唉,那能怎么着,三长老可劲逮着我以表钟情,我若不成全你,倒显得薄情了。”
他瞧了眼天边渐黯的月色,心里忽然起了绝妙的主意,佯作妥协的说道:“行吧,我请你吃顿酒,你把人还给我。你给你的人传音,让故笙先回去,免得你又算计我。”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晏顷迟眼中蕴着笑意,顿了顿,又道,“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萧衍意外。
晏顷迟这回没有立时接话,而是顿了很久。他看着萧衍,似是在斟酌思虑要问的话,眼里沉静,微抿起唇角,神色也露着往昔的肃穆。
萧衍在等他的问话。
两个人面对面立在街角,光从深暗的巷子里透过来,晃到眼皮上,浮出一轮轮光影,金的,明的,暗的,在他们身前交融。
“怎么不说话?”萧衍催促道,“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耐性。”
晏顷迟闻言,在回神的一霎,刻意避开了萧衍的目光,耳廓上泛起了无人察觉的浅红:“我想问问,我的活,真有那么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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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从这条长廊走到屋口,是四十八步,若是往西走,则是六十五步。
萧忆笙算着步子,觉得无趣。沈闲静坐在灯影里,看着他从西边走到了北边,再绕回来,兜着圈。
“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整个阁中只有谢先生能提到那三个字。”萧忆笙停下步子,看向沈闲,“我从前听坊间流传过这段故事,我曾经以为晏顷迟这个人和师尊之前是宿敌,可后来听先生说,师娘是个好人。”
“他不是你师娘,你也不该这么称呼他。”沈闲失去了往昔的温雅,冷漠道,“你没有跟他交过手,你如何能了解他是什么人。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只靠着传闻去评断一个人未免太可笑。”
两个人被晏顷迟送到了一处宅邸,宅邸隐在喧闹的街市后,是个闲静之地,眼下沈闲就坐在抱厦的卧榻上,手边的桌上,青釉刻的花鹅颈瓶里斜插着红梅。
这个时节应当没有红梅,可这红梅却被养得极好,像是新剪的,红艳的花绽在深褐色的小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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