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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郁还没死,可晏顷迟就要死了,”阿肆说道,“所以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协作了。”
萧衍腰倚在了桌沿,将顺势滑下的墨发拨到了肩后,以一种懒散的姿态看着眼前人:“你想让我帮你杀了江之郁?”
“萧衍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我就不同你绕着圈子说了,”阿肆抽出张椅子,坐下来,认真说道,“谢怀霜是不是被葬在了雁江小筑?”
萧衍的目光这句话后微微凝滞,他抬眼,眼风里逐渐倒映出阿肆的面容,阿肆的目色格外诚恳,并不作假。
“什么意思?”萧衍问道。
“江之郁找到了谢怀霜的遗骸,”阿肆以目光打量着他,唇边忽然抿起了一抹邪气的笑,“你该知道的,你见过江之郁隐在底下的密阁,也晓得被他复生后的人都是什么样子,最好也不过是我这种听令的傀儡。”
“你是想见到谢怀霜变成我这样的傀儡,还是被悬挂在铁链上要死不活的怪物?”
话音落,两个人的目光交错而过。
萧衍稍稍站起身,不再倚着,屋子里静得没有半点声响。
窗外是鸟鸣喧嚣,暗红绸的帐子被溢进来的风吹动了,金色的穗子随着在空中轻轻摇晃,晃在萧衍的眼里,心里。
短暂的失语,萧衍敛下眼,他紧攥着桌沿,曲起的指节泛着白。
“江之郁根本不是个人,”阿肆在暗里细细观察着他眼中的动容,冷笑道,“不用我说,你也该晓得他找谢怀霜是做什么,他怕自己被你算计,所以想用谢怀霜来保自己的命,可他复生的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如何信你?”萧衍问道。
“我想要江之郁死。”阿肆说道,“你也想要他死不是么?晏顷迟已经完了,可笑我给他卖命这么久,到头来全都成黄粱一梦了,江之郁必须死,你可以不帮我,难道你要看着谢怀霜死后都不得安息吗?”
萧衍心沉不下来,他移开视线去看杯盏里余下的茶水,茶水里浮荡着他的面容。
静默半晌,他以余光瞥向阿肆,冷漠的没有丝毫温度:“你如何知道江之郁拿走了我师父的遗骸?”
“我受了晏顷迟的命,本来是要暗中襄助你的,可我很久都没有联系上他了,我没办法,便只能去盯着江之郁的举动了,”阿肆被他目光盯得背脊发凉,可毕竟是久经沙场了,也能够很好的把情绪从面容上隐去,“你就不奇怪江之郁这段时日为何都没有露面吗?”
萧衍微微蹙眉,说道:“我怎么知道。”
“江之郁私下里和墨辞先见过面了,”阿肆说道,“我怕是墨辞先透露给他的。”他说到此处,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问萧衍,“晏顷迟人呢?我这几个月都没有联系上他,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萧衍瞧着他,面上没甚情绪的答道:“没死。”
阿肆想了想,说道:“你叫他过来,我们可以共商杀了江之郁的事,有他在,总归是安全些的。”
“没空。”萧衍直截了当的说道,“你若要找他协作,就自己去九华山找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肆稍稍静了片刻,忽地笑道,“有必要把话讲得这么绝情吗?他为了你,也算是费尽心思了,你又何必这样小心眼,你们就不能把话开诚布公的说一说吗?”
“那又如何?”萧衍睨他,余光里透着点薄情,“他受的苦是苦,我受的苦就是理所应当么?难道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当作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么?若我此刻杀了你,再同你说一句抱歉,你就会原谅我么?那江之郁复生了你,你不应该磕头谢恩么?赶尽杀绝做什么?”
“……”阿肆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几次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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