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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唯看着他的面容,隐隐觉得不详,可又不晓得是哪里不对劲,那周遭的威势陡然下压,没有风,却是寒意砭骨。
“谢唯。”晏顷迟余光一掠,看向了站在身侧的人。
“晏长老。”谢唯颔首。
“如果贺云升回来了,让他去我阁中等我。”晏顷迟说道。
“三长老要出宗门?”谢唯终究还是不大放心,人是他守了三个月才守回来的,这身子有多残破,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晏顷迟要是这时候还朝外跑,那就是真不拿命当回事了。
晏顷迟没说话,他径自绕开眼前的一众人,欲要离去。
“晏顷迟你不能再出去了,”谢唯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急得失态,“你这身体灯尽油枯了,你不要活了吗?你剑心崩了你感受不到痛吗?你不痛吗晏顷迟?你是个人啊!你怎么能不痛啊!”
晏顷迟在这一声声的反问里,良久沉默。
怎么能不痛呢?他想说。
然而短暂的安静后,他只是对谢唯淡淡说道:“把碧凝丹全部给我。往后你我之间便再也不相干了,你是听命于宗玄剑派的舵主,并不听命于我。”
——*****——
京墨阁里。
萧衍坐在榻上,看着窗外的日光,有些失魂落魄。
晌午过后的京墨阁里有着嘈杂的烟火气。外面渐渐传来靴子走在地板上的声响,他偏过脸去,看见门在吱呀的轻响中被人推开了。
扇形的光影里,沈闲端着粥走进来,故笙跟在他的后面,两只手捧着只油纸包,在看见萧衍的那一刻,忙不迭的跑上前,把油纸包放到了萧衍手边,又扯了扯他的衣袖,想让他吃。
萧衍摸摸故笙的脑袋,故笙便乖巧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沈闲进来后,又把门窗关紧了,不让寒意渗进来。
“怎么坐起来了?”他挨着床沿坐下,手里还端着白瓷碗,“你那天夜里睡着后突然就再也没醒来,这一睡就是三个月。睡得这么久,吓得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找了很多医修给你看,不过好在你没什么事,他们说你是进入了虚镜。你醒来的这几个时辰里,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萧衍有些茫然,觉得心口闷,他在虚镜里走了一遭,醒来时觉得又乏又倦。
沈闲见他不说话,慢慢给他搅着清粥,好让热气散的快些,随后用勺子舀起边沿的,喂到他嘴边。
“我不想吃粥。”萧衍忽然说。
沈闲手下一顿,放下勺子,耐性地问:“你想吃什么?”
萧衍沉默不语。他低头看故笙,指节穿在小孩子柔软的长发里,轻抚着。
“你有心事?”沈闲瞧着萧衍的侧脸,萧衍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那垂下的眼睫里,不知藏着什么心事。
“我想去看看师父。”萧衍抬眼看着他,“我很久没有去看他了。很久。”
故笙也跟着抬起头看沈闲。
沈闲怔了片刻,才问道:“谢先生,葬在哪里?”
“故居。”萧衍说到此处,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从没和你说过,很久以前,我等过一个人,想让他陪我去看一看师父,可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来。后来我想自己去,可是那时候我眼睛看不清,他们便不让我去。我曾经双目失明,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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