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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后扬荡着。

晏顷迟目光不曾抬起,他招手让苏纵到身旁,按着画卷问道:“你觉得这画上的人是江之郁吗?”

苏纵闻言,低头细看了画上的人,想起来这是晏顷迟当年让他拿去装裱的那副,于是想也不想的答道:“是江之郁啊,这不是您自己说得吗?”

晏顷迟微颔首,手搭在桌案边沿,撑着臂,凝视他。

“师尊寻我来是要说何事?”苏纵又问。

晏顷迟似是在斟酌,静默片刻才说道:“我见贺云升近来总是神色郁郁,吩咐给他的事情也做不好,我让他休沐了几日。”

苏纵似懂非懂的接话道:“大师兄近来确实瞧着恹恹的,我总疑心他是不是病了,但是他也没跟我说。”

“你们俩都是承我门下的弟子,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宫里事务都由你们打理,辛苦了,”晏顷迟说道,“贺云升若是有什么顾忌不能同我这个做师尊的说,你要适当帮他分分心。”

他言下之意,是让苏纵盯紧贺云升。

苏纵并不愚笨:“我明白了,我会看好师兄的。”

他说罢,似是又回想起了什么,模棱两可的问道:“师尊。我可否去阵台一趟?”

晏顷迟手指一顿:“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听说师弟堕魔弑杀同门的事了,我想见一见他。”苏纵看向晏顷迟,晏顷迟的身后烧着盏昏黄的烛灯,从这里看去,能看见他眼里的浮光,让他的冷淡柔和了不少。

晏顷迟沉默半晌,复而侧过身去,望向远处:“你也知道那是从前。他现在冥顽不灵,对入魔弑杀同门的事更是供认不讳,连欲盖弥彰都不愿意。”

“师弟他许是被逼的呢?”苏纵辩驳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萧衍了,对当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并不清楚其中隐情,只知道萧衍被押入天狱后又因此事被锁在了阵台。

“他若真有苦衷大可与我说一说,”晏顷迟说道,“他若只是因为心有恶根,修道不慎,那他犯下的便是判门之罪,一百四十余人死于他剑下,其罪可诛,遑论堕魔。”

苏纵盯着他,不可置信:“师尊当真要杀他?萧师弟是您一手带大的!您真的舍得?!此事不再有商议的余地了吗?”

晏顷迟眼风一偏,看向他,语气冷淡:“规矩就是规矩,不得容情,我自该以儆效尤,而你要做的就是警醒自身,秉持道义,不要步他后尘。”

“……”苏纵失语,他做不到贺云升那般宠辱不惊,神色变了又变,也无法将情绪从脸上抹去。

“你退下吧。”晏顷迟说着,将这幅画卷随手卷起,重新系好后扔进了画筒里。

檀香木的画轴撞到瓷制的画筒,叮地一声轻响,淹没在尘封的黑暗里。

苏纵从画阁里出来时,正值子夜。

子夜的风夹杂着雨丝呼啸而过,苏纵没有撑伞,踩在风灯的影子里,看着雨丝在朦胧的光中织成了细密的线。

他走进雨中,发很快便被浇湿,寒意渗透衣裳,他觉得有些冷,赶紧沿着石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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