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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能拖他去给师父烧些纸了。”
“过两日就陪你去。”晏顷迟说道。
“师叔……”萧衍低喃。
晏顷迟抚着他的乌发,觉得怀里的人轻如浮毛,没什么重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萧衍静了会儿,才哑声问道:“院子里,是不是……还住了别人?”
晏顷迟手掌一顿,心中沉甸,不知要如何解释,这其中牵涉所广,一时半会也道不明白,他怕萧衍记挂此事,心里郁结,加重病情,转念又想着来日方长,纵有千言万语也该留在在后面说。
晏顷迟静了少顷,轻声答道:“除了你我,哪儿来的人?”
屋子里一时间静得仿若无人,萧衍紧攥着晏顷迟的衣袖,连喘息也停了。
过了半晌,他偏过头,呼吸微促,小声问晏顷迟:“是么。”
“嗯。”晏顷迟抱着他,感知着他的呼吸起伏,在缓缓加重。
“你不骗我。”萧衍话里隐约有了遮不住的鼻音,嗓音也有些暗哑。
“我不骗你。”晏顷迟握住他的手,在黑暗里循着他的鼻息。
萧衍不再说话,他无声笑了,缓缓埋首于晏顷迟的臂弯里,蜷缩起半个身子。白绫覆在眼上,很快又被血濡湿,他的眼睛还是无法视物,也不再流光潋滟,里面的潺潺情意好似都揉碎了,化成了无措的委屈。
他在哭,可晏顷迟从来不知道。
萧衍有时会揭下白绫去看晏顷迟睡着后的样子,可四周都像浸在墨里,他只能勉强辨出个影子,轮廓附着黯淡的烛光。
他明明什么也看不清,心里却又比什么都清明。
他有未宣之于口的话抵在唇边,却始终没有问出口,那句“你说谎”最终也只是徘徊于心底,没有揭穿。
不过短短数日,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遗留在了过去,形成了永远也无法逾越的沟壑。
——*****——
临近凛冬时节,周青裴设了宴,仙门百家皆来赴宴,齐聚于此处,来得都是各方势力有头有脸的人物,晏顷迟无法推辞回绝,便只能去了。
周青裴位于高台,两侧的位置上各端坐着各门各派的长老们,一顺排下。
是夜,雨还在下,千山万壑都笼在朦胧细雨中。
华庭筵席数日不散,墨辞先因为裴昭被关押一事,托词身子不适,不来赴宴,晏顷迟身边坐上了玉衡长老,两人酌饮数杯后,便听对方问道:
“三长老,酒好吃吗?”
晏顷迟没懂他的话里意思,只觉得酒过三巡,酒酣味醇,浑身都被熏得热了起来,他道不明何种差别,便点点头,说道:“尚可。”
“这酒是好酒,人就不知道人是不是好人了,”玉衡长老说话间贴近他身侧,挡着脸低声说道,“三长老在自个儿院中养了个稚子,就不怕此事被掌门听着了怪罪下来?”
晏顷迟听不清他后面的话,酒在喉咙里灼烧着,又甜又腻,他疑心酒中被人放了东西,瞥了旁边的男人一眼,把余下的酒悉数倒在了帕子上。
帕子被酒浸湿,他用灵力催化,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反倒是灵气在体内流转的更快了,他人像是被湿热的浪潮裹住了,喘息变得愈发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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