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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不如死了,可你为什么不这么对待晏顷迟呢?因为你对他还心存怜惜么?”男人喉咙里发震,他直视着萧衍的那双眼。
那黑压压睫毛下的眼睛,有着狂风席卷后的静谧,瞧不出任何多余的光,许是烛火隔着一段距离,照到他们这里的光线,已经是微乎其微。
“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萧衍松开握着他下颚的手,转而继续抚摸他的发,“你知道么,养鹰飏去和驯狼为犬,最大的不同是鹰没有折翼,而狼磨了獠牙,他与你们在我眼里没有分别,都是待训的狼,在我没有首肯之前,你们谁也别想死。”
他的指尖沿着男人的发,滑到了垂落的金索上,以指腹摩挲着上面冰冷的纹路。
“我花了四百万才打了这么个笼索,好生养着你,是让你乖乖听话的,”萧衍掌心掂量着金索,陡然攥紧,恶狠狠的说道,“你乖点,我们有话好说,这样不好么?难道你也想像裴昭那样活着么?”
男人后颈一沉,被这股强硬的劲道拽的猛朝后仰,金索瞬间绷直,颈部扣着的颈环几乎要折断他的咽喉。
贯穿四肢的金索“哗啦”作响,男人下意识的在挣扎,可抑制不住的痉挛,反倒晃得金索声响越来越大。
未几,金索从萧衍掌心中尽数落地,他在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中,好整以暇的端看着眼前人。
男人胸口剧烈起伏着,已经红了眼,晃荡的金索束缚勒紧了他,他辗转抽搐半晌,才勉强缓过一口气。
“倒是可怜,叫人瞧着好生心疼,”萧衍半蹲在他面前,连眼角眉梢都漾起了真实不虚的笑意,“师兄是不是有很多怨言?你一定埋怨我把你关在这里对不对?”
他将男人昔日关着他时,说的话,悉数还了回去:“谢谢你能谅解我的苦心。”
男人闭了闭眸,额上暴起的青筋,在这张满是血痕的脸上,显得分外可怖,他不再看萧衍,沙哑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杀我,是想得到点东西,你何不说说看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兴许我会告诉你呢?”
萧衍眼中笑意不散,瞧起来和颜悦色:“话呢,你今日是一定要娓娓道来的,掺不得半点假。”
小竹扇自他指尖灵巧一转,转开了扇面,“你怎么会知道我复活的,你又为何会知道是晏顷迟把我葬在了义庄下面?晏顷迟绝计不清楚这件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与我听,前因后果,一字不落。”
不等男人吭声,萧衍又贴近他,满含恶意的说道:“我知道你与贺云升情深意笃,你今日胆敢说一个假字,我就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再喂给你的好师兄吃。”
——*****——
萧衍掐着时辰,从里屋内出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
城北的巷子里普通的百姓全在睡梦中,本该寂静无声,偏南边歌舞昼夜不息,在浓重的深夜里,是惯有的繁华喧嚣。
萧衍脸上稍显倦色,他用水将手洗了又洗,又用灵气擦除了身上残留的血腥味,施施然跨过了门槛。
腐朽的木门在夜色里,缓缓闭合,墙壁恢复如初。萧衍把手搁在鼻下轻轻嗅了嗅,以保证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经全被消除,免得叫晏顷迟起疑。
他正欲离去,胡同口的月光倏然被挡住,有人挡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清秀的手形,指节纤细,瞧着是个养尊处优的。
“萧阁主,我们谈谈?”江之郁抬起手臂,但见寒夜里那只原本栖息在檐上的乌鸦展翅,越过重重屋顶,展翅俯冲而来,夹带出两道寒流。
乌鸦轻飘飘的落在他的手臂上,双瞳里泛着幽幽鳞光,盯着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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