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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在江家覆灭前, 晏顷迟和墨辞先在宗门里各执一派, 两个人多年来就像是在摈斥异己。
“我找到了江家覆灭的初始, 我想向周青裴揭发裴昭, ”萧衍眼眸沉沉, 回忆着昔年过往,需直面伤痛,“裴昭是墨辞先的唯一的学生,只要墨辞先洗不清,那晏顷迟就可以踩着他上位了,我想帮他。”
但他没料到, 这件事会遭到裴昭的算计, 裴昭以苟合的理由威胁, 萧衍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怕此事会影响到晏顷迟的地位, 就只能自己躲藏起来,跟晏顷迟说自己是要闭关去了。
“我被裴昭喂了毒, 毒入五脏六腑,我经脉寸断,瞎了眼, 成了废人, ”萧衍说道, “最后实在没去处了,就只能悄悄回了宗门。”
“可等我再回来时,他身边多了一个叫江之郁的人。”
何等无耻,何等下作。
“晏顷迟骗了我,他欺我眼盲,没有和我说江之郁的事,”萧衍像是被涨潮的水淹没了,有着强烈的窒息感,“却在合欢的时候,念了江之郁的名字。”
沈闲静静听着他的倾诉,听他说着自己藏压许久,又无人可诉的过往。
“后来,我的伤好了,晏顷迟却因为和江之郁的事情被宗门知晓,江之郁被赶出了宗门,我便没有见过他,也不晓得他长什么样子。”萧衍说道。
“他在的那段时日,你的双眼一直都无法视物吗?”沈闲问道。
“嗯。”萧衍说道,“再往后,周青裴又以此事为缘由,说我蓄意勾引晏顷迟,将我关在了牢狱里,贺云升说,等晏顷迟将一切都做好之后自会来接我的,他让我等一等。”
可晏顷迟并没有来接他,他被关押牢狱不久后,裴昭记恨着先前的事,寻味而来,隔三差五的就来欺辱他,裴昭一面忌惮晏顷迟会找自己麻烦,一面又想享受萧衍的哭泣和哀求。
偏萧衍始终不曾低哀求过,哪怕遍体鳞伤,他仍是咬牙不言。
“他们把我推进无池,让我吃掺杂津液的残羹冷炙,欺辱我,作践我,我都可以置若罔闻。”萧衍说到此处,顿了顿,似是不知再如何说下去。
一扇门,掩住了世间所有的喧嚣杂沓,清白的月光穿透薄薄的窗户纸,照在两个人之间。
萧衍蜷曲着身子,静靠床头半晌,才低声说道:“可后来有人告诉我,是因为晏顷迟说我勾引了他,我才会被关进来的。”
沈闲怔住,脸色阴晴难定。
“裴昭肆无忌惮的欺辱我以后,又担心我会揭发他,所以想把我杀了,这样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萧衍缓了口气,才接着说道,“他们趁着深夜,把我拖到圣湖,想把我再羞辱一番就杀了,但是他们忘了,一旦我脱离禁制,他们就拿我没办法了,所以我杀了他们。”
“可我让裴昭逃走了。”
两个人目光交织,萧衍窝在沈闲的影子里,屋子没点灯,从他这里看去,沈闲的影子更重了。
“我入了魔,杀了人,我和晏顷迟说是他们先要杀了我,我才会还手的。可晏顷迟却始终认为这是我的错,他把我关去神域,让我永沉死寂之地。”
“你逃出来了。”
话至此处,沈闲全然明白了。
“是,我趁着晏顷迟离开的时候,逃出来了,”萧衍忽然笑了,笑里讥诮不作遮掩,“我恨死晏顷迟了,我想把他凌迟,但是又觉得太便宜他了,为什么他不能和我经历一样的痛,为什么我再见到他,他还是高座九尺明堂的神君!”
“现在他告诉我,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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