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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感兴趣了?好嘛,我就说能让晏长老念念不忘的人,也只有他了。”婴儿得意地从竹舍上跳下来,朝晏顷迟走近,它因为身形太小,又佝偻着身子,很容易便被阴影盖住。
萧衍的目光随着它的走动,缓缓移动着。
“嘻嘻,不知道晏长老还记不记得江之郁?”婴儿佯装思索,“不对,你怎么会不记得呢,你一定记得的,他长着和萧衍八分相似像的脸,你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吧。”
晏顷迟眼底有抹不易察觉的锋芒闪过,那样渗人的冷意,抹杀了他特有的温柔儒雅,却又在下一刻被悉数藏压,重新融起了笑意。
他偏过视线,朝身侧扫了一眼,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有意为之。
萧衍觉得,他在丈量什么。
“至于他们俩为何长得这么相似——”婴儿的话未说完,一道血迹忽然从它嘴里喷射而出,晏顷迟不过是微微一侧身,便避开了。
萧衍意外,他凝注着倒地的婴儿,又抬眼看晏顷迟。因为就在婴儿开口的刹那,他亲眼看见晏顷迟对它动了手。
那法力用的妙之毫巅,似一枚银针,从婴儿的命脉透出,若非站在萧衍的位置去看,绝对难以察觉到异常。
可晏顷迟的侧身,让所有人都误以为这个邪物是被旁人杀了,它畸形的身体在逐渐枯萎干瘪,转瞬间便化作了一小撮黑灰,散在了风里。
“何人?!”晏顷迟冷下神色,视线微斜,从最近的那名弟子身上掠过去。
他在收敛自己的杀意,无风不露。
萧衍看着眼前的男人,无端生出股烦躁,这是晏顷迟惯用的手段了,他总是能够很好的藏住自己的锋芒,压住那些不耐与狠戾,虚与委蛇。
他将清雅慎独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在旁人眼中,他是连笑里都透着欵欵温情的君子,享着泼天的盛誉,行过无边的风月,却是尘愆不染。
不过萧衍知道,那是别人眼中的晏顷迟,私底下的晏顷迟,为人处世,绝非君子。
人群中忽然有弟子问道:“是什么人能在晏长老面前杀人?”
旁边人小声接话:“未必是杀人,有可能是来之前就被下咒了,到时辰会自爆,许是有人想趁七月半阴气重,释放死灵?”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得不出结论。
晏顷迟微微皱眉,他袖袍一揽,吩咐道:“先去搜寻义庄,不要让死灵逃逸了。”
“是。”余下弟子领命,纷纷散开。
等弟子们都走远了,晏顷迟才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弯腰去查看婴儿死的位置。
萧衍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瞟过去一眼。
然而晏顷迟眼眸沉沉,只是淡漠地扫了两眼后便起身了。再起身时,他唇角不知何时浸起了一抹笑意,这细微的变化,让他判若两人。
萧衍始终冷眼看着,觉得晏顷迟一定是在遮掩什么。为什么在提到三百年之事时,晏顷迟眼中会有别的情绪浮上来?他杀婴儿是要替江之郁隐瞒什么吗?
江之郁。萧衍意味无穷地回想着这个名字。
真是可惜,这人大概是见识不到晏顷迟榻上浮浪的一面了。
萧衍微垂下眼,无声讥诮。
他想起自己遮掩又含蓄的爱意,想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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