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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不杀鸡么？不杀鸡也见过集市上的人杀鸡杀猪杀羊吧？”

“那能一样么？谁像你这样用这么多有的没的的刀戳来戳去，咦你怎么还把内脏挑出来看，太恶心了吧！”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一个男孩子怕什么，真没用。”

“不是怕，是觉得恶心。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学解剖啊？”

“因为我想像我爹爹那样，长大了当一个仵作。”

“仵作？你家是当仵作的？！”

“对啊，我曾祖父，祖父，我爹，都是仵作，我以后也要当仵作。”

“你们家竟然成天跟死人打交道！你你你你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我说什么？你不是也没跟我说过你们家做什么的。”

“难怪没什么人跟你们家来往，呸呸呸，晦气！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哦。”

……

“玉秋兰。”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对不起，我错了。”

“我家祖上三代都是仵作，我以后也会当仵作。我现在在解剖一头猪，血呼啦哈的，你可别靠近。”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那天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爹娘跟我说了，用出身和所从事的活计来判断一个人是不对的，而且，仵作其实很厉害，他们是守护真相的人。”

“哦。”

“秋兰，我真的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那样的混账话了。如果你愿意，我还能给你当下手，帮你递刀子洗刀子，我干活很勤快的。”

“哦。”

“秋兰，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以后还一起玩。”

“没空，学习当仵作很忙的。”

“要忙什么，我可以陪着你。”

“关你什么事。”

“秋兰！”

“让一让，你占了我放猪头的位置。”

“那我现在让了位置了，你能原谅我，还跟我一起玩吗？”

“看我心情。”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能好？”

“你去给我买一串糖葫芦，要塞了豆沙馅，外面撒了芝麻的那种。如果我觉得好吃，就可以考虑原谅你。”

“好！”

……

“阿栊你在哭什么？”

“我爹…….我爹没了，我…….我没爹了……”

“对不起。”

“我以后怎么办啊……我们家今后怎么办啊…….”

“别担心，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们家，我们会尽力帮忙的。”

“秋兰，我好累，我能不能靠靠你？”

“嗯，你靠吧。”

“秋兰，人死了都会去哪里？我爹从来都没做过坏事，他不会下地狱的吧？他活着的时候就很累，我不想他下地狱继续受苦。”

“当然不会，他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一直看着你。”

“可是白天的时候看不到星星啊。”

“是你看不到他，不代表他看不到你。星星一直在天上，就一直在看着你，你看那颗最亮的，是不是你爹？”

“真的，那颗星星好亮，一定是我爹！”

“所以不要担心，你爹一直陪着你，你娘和你妹妹。”

“嗯！”

……

“阿栊，都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

“哦我在酒楼里找了一个跑堂的活儿。”

“你在白天不是已经有一份活计了么，怎么晚上也要干活啊？”

“我娘的病加重了，得挣钱给她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