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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才艺,才私下里交往较为密切,一切发乎情止乎礼,指使红姐害死娇莺,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可当苏修远将一条条线索梳理陈述,玉秋兰将一个个验尸证据公之于堂,最后将娇莺那已成型的胎儿装在瓮里抱到王蓄礼面前后,王蓄礼脸上的血色便褪了个干干净净,再也无法辩驳。
娇莺之死,悲剧一场。
身处烟花柳巷的花魁,一旦怀孕生子,便意味着枯萎凋零,再无谋生的可能。惶恐之下,娇莺将此事告诉了是王蓄礼,希冀这个对自己甜言蜜语,千百般好的钟籽之人替自己赎了身带回家。她不指望自己能当王蓄礼的正妻,毕竟她明白自己的出身,她只求当个小妾,平安将肚里的孩子生下。
可她的想法终究是单纯了,王蓄礼表面上答应了她,背地里却收买了红姐,布了个慢慢弄死娇莺,时辰一到,暴疾而亡,香消玉殒的局。
红姐曾尝试往艳春药里直接加敛冬虫草粉,却发现那虫草粉泡在艳春药里迅速膨胀现了形。为了不让娇莺怀疑,红姐便改为将敛冬虫草粉加到娇莺用的胭脂里。
四个月,日日艳春药搭配敛冬虫草粉,怀了身孕的娇莺的体型倒是没怎么变,只是气色越来越不好,吃饭越发不消化,脾气也越来越大。
但王蓄礼觉得这真的太慢了,他需要娇莺死得更快。所以,在娇莺死的那天,他约她过来,请她喝一碗放足了敛冬虫草粉的汤,催她上西天。那敛冬虫草粉不是毒,不过是难消化而已,到时候哪怕仵作验尸,也没什么问题,何况,汉人仵作又不一定会懂这西域的药。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料到他请娇莺过来的那一日,娇莺已在膨胀了四个月的敛冬虫草粉的折磨下即将踏入鬼门关,一路马车颠簸,让那敛冬虫草粉彻底挤裂她的胃,在被霍役推了一把后,最终坠了鬼门关。
第7章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真相大白,根据本朝律法,主谋王蓄礼被流放漠北做苦工,终生不得回中原;帮凶红姐被判监禁十年a;而多少也得负些责任的霍役,则被罚了十两银子,监禁七日后,终于离了那暗无天日,臭虫遍地的地方。
“这几日,你受苦了。”
等候在大牢外的苏修远一见霍役便迎了上去。
风里的花香草味冲入肺腑之中,强烈的日光让霍役闭上了眼。但很快他又睁开了,往后退了几步,闪躲着对苏修远说:“小人身上不干净,大人还是不要靠得太近,免得脏污了大人的衣裳。”
可苏修远才不管他是否脏臭,亲亲热热地拉住他的手:“既如此,那便随我去洗个澡。”
“小人可以回家洗。”霍役挣脱他的手。
“倩儿一会儿就下学了,你不想去接她么?”
这话一下子戳到了霍役心上。被关在大牢里的这几天,他没有一天不牵挂年幼的女儿,可因为担心大牢里的环境和大牢里的自己会给倩儿留下阴影,所以他请求苏修远,哪怕倩儿闹得再厉害,也不要带她来大牢里看自己。苏修远答应了,承诺他一定会在这几天里照顾好倩儿。
“想。”
“那就同我去洗澡换衣服,干干净净地去学堂接倩儿回家。”
洗澡的地方就在县衙里,苏修远早就吩咐人准备了热水。他将霍役拉入澡间,告诉他皂荚和剃刀就放在浴桶旁的高凳上,架子上有擦身的浴巾,旁边是换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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