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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时候我还不记事儿嘛,别的女孩儿挑礼物都是挑什么芭比娃娃、城堡宫殿;我挑的都是金箍棒、大宝剑之类的玩意儿,还给家里塞了好几抽屉石头,被我妈打得嗷嗷叫的时候还嚷嚷着那石头不能扔是宝贝,在太阳底下能发光呢。”
她说着都觉得自个儿小时候特可乐:“我这才发现,不光是外表的问题,我这性格也是天生的,大大咧咧的就爱跟男生往一堆凑,看见小女生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叨叨别人的八卦就头疼,没治了。我一度对女的过敏,看见女的绕道走,完全拒绝跟她们打交道,你敢信?”
何振铎也笑了,逗她:“咋回事啊你,女孩儿多可爱啊。”
邢蕾说:“那时候定位不明确,年纪也小,容易走极端。现在我虽然不认同很多女生的做法,但也确实觉得女孩儿除了我都可爱。”
“你也可爱,你比她们都可爱。”何振铎认真地看着她,很快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低下了头,用手摧残草坪上的嫩草,染了一手绿汁。
那小子把头埋得不能再埋,都快杵到他自个儿的心窝里去了。邢蕾看着他黑黑的、刺猬一样的发顶,又定睛仔细一瞧:嘿,平时铁皮一块的厚脸皮臭小子居然害羞了,连脖子都红了!
邢蕾深觉不可思议,在一旁无声地仰头大笑。她边笑边揶揄自己:好家伙从小到大所有男的跟我都是革命友谊,我这兄弟连连长终于当到头了,铁树居然要开花了!
但她现在不打算做什么,只是看他那窘状的眼中带了柔光。
邢蕾最终还是报名参加了女兵文艺比赛,但她上台拉小提琴的时候还是穿了男式燕尾服。她也喜欢粼粼波光一般的长裙和如瀑长发,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然而,经历了长时间的自我认同障碍,想要在一朝一夕间彻底转变是很困难的。
之后她去操场跑步,连队里几个的女孩子也跟她一起,操场的男兵就笑嘻嘻地过来起哄:“美女们好!邢哥好!”
邢蕾笑笑,并不介意他们没有恶意的玩笑,从小到大也习惯了。那几个女孩子跑了个三公里就先回去了,邢蕾留下来继续跑。她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作训服湿透了才停下来,慢慢踱到操场看台旁倚着栅栏休息。
那一群男兵也停了下来,过来跟邢蕾凑在一块儿边休息边闲聊。
“刚那边有几个女的吵架呢,好家伙,鸡毛蒜皮点儿事儿至于吗,小肚鸡肠啥都要计较,女人就是麻烦。”
邢蕾微微一笑,用调侃的语气接起了话头:“先不说个体差异有多大,非要按性别来分的话,从基因上讲,男性确实偏向不拘小节,女性也确实更为吹毛求疵。但是咱得给他辩证一下子啊,有好就有坏,把话反过来一讲,男性有鲁莽好斗的毛病,女性有细致温柔的优点,看问题可不兴只看一面。不然咱就互相攻击呗,男的说女的事儿逼,女的说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总之就是谁都甭想好过。”
大家都笑:“啧,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这可咋办啊这!”
何振铎哼了一声,戏谑道:“咋办?看男的女的谁先打死谁呗。我看啊,男人死光,天下太平!”
男兵们又损他:“嘿,狗急了怎么连自己也咬,男人都死光你还能活?你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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