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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

搞黄真是社畜生活的唯一乐事。

第13章 启后

陈清一不是学霸那块料，成绩一向凑凑合合吊在全班中等位置上，稳稳当当，不上不下。他所在的高中是省内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高三的氛围是隔着教学楼都能嗅到的紧张。他虽然不紧不慢没什么宏伟梦想，但也跟着大家按部就班地往前走着，区别无非是学霸开地狱模式，他开普通模式，倒也在水深火热中像模像样地扑腾着。

人不高三枉少年，经历比结果重要。

三模成绩出来了，有人欢呼有人哭嚎，而陈清一稳定如常。他看着自己的得分明细，盯着物理成绩那个“98”，心思早就奔下三路去了。

物理满分110，他爸说了，这回要是能上90，就答应他一个愿望。其实陈继常在学习上对他从来没要求，这是他自己跟他爸提的。他爸哪儿能不答应他啊，哪怕他的愿望是要他爸的头，他爸都能当场给儿子拧下来当球踢。

陈清一心想，我直接要的和我争取来的，那归根到底还是不一样。所以他许了一个附条件的愿望，也算给他自己设置了一个要求，内容当时还没想好，这会儿看着这个“98”，心中淫笑一声：有了。

他老老实实补完错，翘了最后一节晚自习往校门外走。这会儿晚上九点多，外面药店还没关门，他拎个书包冲进去跟店员说要灌肠装置。

戴着眼镜的男店员问他：“怎么了？便秘？便秘不用灌肠，你可以试试这个……”

眼看店员从货架上给他拿了一盒又一盒花里胡哨的药，瓶瓶罐罐形态各异地堆成俄罗斯方块，陈清一心里哼笑一声：这些玩意儿按照你拿的顺序利润依次递减，逮冤大头呐？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便秘，我给我哥买的，我哥是个男同性恋，他操屁眼用。”

店员一时语塞，扶了扶眼镜，从货架最下方给他拿了全套灌肠工具，附带润滑油好几管，还想给他塞几盒杜蕾斯。

陈清一把润滑油和杜蕾斯挑出来，推回店员面前：“老男同了，不用这些，人家常备。”

店员：“……”平时他给别人塞东西，人家不好拒绝，多少都会留几样，没成想今儿临关店了，在这半大小子这儿碰了一鼻子灰，提成多一分都赚不到。

陈清一提着装着工具的塑料袋儿晃晃悠悠出了门，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扛在肩头奔着旁边超市就去了。多稀罕，要是就指着他不好意思赚钱，这店且得倒闭了。

他拿了几盒冈本，选了几管润滑油，又走到里面货架拎了几袋最爱的乐事原味儿薯片，出去结了账。回到家，他发现他爸忙着给他做夜宵呢，跟他爸打了个招呼就躲进卫生间里去了。

陈清一褪下裤子，拿出他的诺基亚，翻出从图书馆书上抄的“灌肠操作步骤”，配合着药店灌肠装置的说明，开始艰难地操作。

陈继常煮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最后撒了一撮新鲜葱花，端出来放在桌上去叫儿子。他先去卧室找了一圈，又去卫生间，没听见洗澡的水声，于是就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