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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不想。
她会死的。
……
第二天,兰芙蕖彻彻底底地累瘫在了床上。
这一瘫,就瘫了整整三天。
她浑身像散架了一样,连人带骨头拼凑在床榻上。
这几天兰芙蕖也不能练弩了,索性便窝在榻上编织起香包来。她的手很巧,针脚细致绵密。她一开始想在香包上绣一朵芙蕖花,后面也不知怎的,竟不知不觉绣成了一对鸳鸯。
二姐端着药走进来。
见状,兰芙蕖赶忙将香包藏在枕头底下。
二姐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还以为她是受了风寒、染了病,赶忙去医馆给她卖药、逼着她喝下。
面对这一碗碗苦涩的汤汁。
迎上二姐关怀的目光。
兰芙蕖一咬牙,无奈将其一饮而尽。
对方这才满意,收了碗,离开了。
不过一会儿,帐外又传来脚步声。
这一回,沈蹊掀帘入帐,看见男人,小芙蕖的脸“腾”地一红,拘谨地直起身子。
他带了些补药。
坐到床边,沈蹊打量了她一会儿,脸上满是歉意,小声问:
“小芙蕖,你……还疼吗?”
疼,怎么不疼。
那后劲儿,她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
她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沈蹊慌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凶狠的。下次,下次我会注意的。”
兰芙蕖瞪大了眼睛。
什么?他还想有下次??
她憋起气来,像一只圆滚滚的豚鼠。
看得沈惊游心窝儿痒,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小手,问:“小芙蕖,你的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呀?”
她红着脸想了想:“其实……其实养得大差不差了。”
实际上,她偷偷用了芍药姐姐塞给她的药膏。
起初她还不知道怎么用,捧着瓶子发了好一会儿的愣。后面干脆一咬牙,用手指挖出一块乳白色的膏体抹在疼处,不过少时,只觉得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生生压住了那道灼烧的感觉。
沈蹊高兴地命人给她上菜。
菜品丰盛,都是温补之物。
对方坐在床边,看她吃完。而后凑过来,给她仔细地擦嘴。
兰芙蕖被他盯得十分不好意思,“我自己来。”
沈蹊一把将她抱住。
“小芙蕖,我好高兴。从今以后,你全须全尾、彻彻底底都是我的了。等这场仗打完,从此你在那儿,我便去那儿。我沈惊游对天发誓,我要一辈子跟着你,护着你,宠着你,绝对不干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如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
兰芙蕖惊恐地捂住他的嘴巴。
“呸呸呸,又要胡说了。”
他微垂下眼,笑着“呸呸呸”。
她养身子的这些天,沈蹊和义邙人又打了一仗。
他大胜而归,回来抱着她好一顿亲。
兰芙蕖终于能下了床。
五天后,是沈蹊第二次受火牢之刑。
她在帐子里踯躅了好半天,回想起先前沈蹊中了药后,竭力隐忍着的神色。
终于,她还是不忍心,披上衣服,走出军帐。
帐外日头未落,她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赶忙折回身。小姑娘坐回妆台前,抿了抿唇,取出胭脂水粉。
末了,又觉得自己的妆容有几分刻意。她转过头,找了方小帕子沾了水,将口脂擦淡了些。
而后裹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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