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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家的,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咱不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么。”
说完冲萧教授直挑眉。
萧教授笑:“边樾那么稳重,怎么有你这种皮猴儿朋友。”
接着道:“我刚刚想了想,估计确实是他项目上出了点问题,这样,他不好意思来问,我等会儿打个电话给他。”
林一年笑:“那我先替边樾谢谢教授啦。”
林一年才走出实验楼,边樾的电话就来了:“我当哪里来的救世主,原来是你。”
林一年笑。
边樾:“你去找老萧了?”
林一年:“找了啊,他的锅,他不想背、懒得背,至少也得管管吧。”
边樾笑:“你怎么和他说的?”
林一年边走边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装傻充愣、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反话正说,难听话往漂亮了说,再给他台阶下、拉拉关系,顺便拍拍他马屁呗。”
林一年:“怎么样,我棒不棒。”
边樾笑:“棒。”
林一年得寸进尺:“这么棒,都不夸两句,说点好听的呗。”
边樾语气拖着,不知是累的,还是他自己正懒,带着笑音,音调微扬:
“阿煦真厉害。”
“没有阿煦搞不定的事。”
“我不能没有阿煦。”
林煦是林一年的原名,阿煦这小名是家里人叫的。
边樾也会叫,但不多,和林一年一样,平常都不喊名字,有什么说什么。
这会儿一口一个阿煦,听得林一年又开始心口咚咚咚咚咚。
他在楼前止步,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暗暗吸了几口气,说:“我这么厉害,喜欢吗?”
边樾哼笑,语气懒懒:“嗯,喜欢,太喜欢了,特别特别喜欢。”
一字一字,清晰地跳上林一年的鼓膜。
林一年觉得自己怪变态的,竟然这么忽悠边樾说喜欢。
赶忙道:“行了行了,肉麻死了,挂了。”
下午,邱坤鹏连行李带人地被送去了边樾的那套房子。
考虑这脚残的第一晚不适应、不方便,可能会需要人照顾,路北北和盛宁禹也决定留下,睡沙发、打地铺。
只剩林一年。
晚上,林一年没去图书馆,也没去温书,早早回了寝室。
没别人,只有他。
他一个人在寝室瞎猫似的来回转了三圈。
最后站到那面八百年不会好好照一回的洗漱间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脸,上下左右无死角地端详了足足十分钟——
帅成这样,边樾看习惯了,审美都拔高了,轻易不会喜欢上哪个女生吧?
再漂亮也都能免疫的吧?
飞扬的自信重归高地,又想:他不喜欢我,他瞎了吗?
回神暗骂:这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边樾直的!直的!
林一年打开水龙头,掬了捧水往镜子上浇。
镜面上的人影扭曲模糊,林一年的心里七上八下。
他又开始想:把边樾忽悠来他寝室睡,这心态也怪暗搓搓的。
到时候边樾睡他的床,他睡邱坤鹏的,两人脚对脚……
等等。
林一年:脚对脚?
为什么要脚对脚?
林一年定在洗漱间门口,眺望自己的床位。
某个念头不可抑止地蹦了出来:
他可以和边樾一起睡啊。
反正没别人。
反正那床本来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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