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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您高兴,能在初一十五来我这里略坐一坐,给我几分正妻的颜面,别再为此糟蹋自己的身子,也别因我而迁怒到两个孩子身上,我便已是心满意足,日后安分守己在锦香院,绝不干涉您的任何事。”
裴元嗣碾碎袖中的蔷薇花苞。
他看着眼前平静到冷漠的阿萦,心头仿佛刀割般在滴血,身体里的另一个他似乎又活了过来。
好像自从那个梦之后,他的身体里便多了梦里那个他的情感,在面对阿萦之时,心里被压抑的感情宛如江水滔滔般流泻出来,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看她,想要与她亲近,心疼她、怜爱她。
他有时甚至在想,也许那个梦里的结局就是上一辈子两个人的结局,不得善终。
可是现实的他心里却又无比清楚,阿萦不爱他,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阿萦心里都没有他。
所以她才可以如此冷静地面对他,告诉他她丝毫不介意替他纳妾找女人,听到她毫无芥蒂地对他说这些话时,他的心脏就好像被一双大手攥住般地窒息。
有多少次裴元嗣告诉自己要放下她,他平生所求不过一份至真至纯的情谊,阿萦给不了他,可笑他是这么想,却根本放不下。
她只要稍稍多看他一眼,甚至在身后搂着他楚楚可怜地掉几滴眼泪,他心里那道冷硬的,高高筑起的防线便会在一瞬间崩塌碎裂,万劫不复。
他真就这么不值得被她爱吗,即使她从一开始没有喜欢过他,告诉他从前那些恩爱缠绵都是假的,但这整整四年的同床共枕,肌肤相亲,共同孕育了两个儿女,她心里对他就真的没有半分情意吗?
裴元嗣感觉自己的一颗真心被阿萦撕得稀碎,他真想亲口问一句阿萦,阿萦,你为何就不能对我有一点点的真心,就算是装出来的也不行吗?
阿萦现在却告诉他,她以后连装都不愿意再装了……
男人无声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底闪过一抹苍凉自嘲,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阿萦闭上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片青色的衣角从她眼中、眼角消失,最终只余桌上两束幽微的烛火。
他又走了。
她难道不想让他留下来吗,但他总是这样,他永远都不懂她的心,她一次次的挽留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
要她低三下四地去求他回头吗,她可以这么做,她的自尊却不允许。
也罢也罢。
阿萦想,她早就该断了那些念想,不该对男人抱有任何的期望,她已经是地位稳固的卫国公夫人,她也保住了一双儿女,报了沈明淑与沈二夫人之仇,这些就很足够了。
后半辈子,她与儿女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有了这些东西,不比去痴求一个男人虚无缥缈的真心更有意义?
翌日阿萦起了个大早,因颂哥儿也想去参加福儿的及笄礼,阿萦便与颂哥儿一道坐车去了周家。
周文禄如今是沈家的大管事,手里有了余钱后便在京城买了一座更大的宅子,将周家二老接到京城来养老。
周父周母原本都是沈家的小厮和丫鬟,两人本本分分了大半辈子,生的一双儿女却如此有出息,甚至连堂堂卫国公夫人亲自上门来给周家的女儿做及笄礼的赞者,街坊邻居无有不羡慕,纷纷到周家来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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