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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显通眼见自己的奏章入泥牛入海不见踪迹,他不死心地又接连上奏,皆了无音信,今日突然上奏当堂弹劾,可谓打了个成嘉帝个措手不及。
成嘉帝沉着脸问:“陈卿既出此言,证据又在何处?”
言官风闻奏事,意为不用证据便可弹劾,成嘉帝问陈显通要证据明显是为难陈显通,让他知难而退。
陈显通昂首答道:“太.祖曾言,御史纠劾百司,辨明冤枉,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无需证据。臣听坊间传闻卫国公宠妾灭妻,冤杀原配,若不然卫国公夫人好端端怎会在乡下庄子葬身火海,此事断有蹊跷,臣请陛下彻查此案,还沈氏与庆国公府一个公道!”
成嘉帝再看向裴元嗣,裴元嗣神色冷峻,薄唇紧抿,一语不发。
成嘉帝当做没听见陈显通说的话,继续捡起下一份奏章,淡声问:“孙阁老,明年元旦的大朝会准备得如何。”
陈显通一愣,急忙说道:“陛下,礼法有言‘夫为妻纲,妻尊妾卑’,卫国公位高权重却宠妾灭妻以致违背伦理法度,难保日后百官不会纷纷效仿,按律当杖责一百,以儆效尤,陛下不可因私情偏……”
“孙士廷,你年老体衰,是耳聋了不成?!”
成嘉帝突然盛怒喝道。
孙士廷一震,忙出列应道:“回陛下,元旦朝会事宜礼部已大体筹划妥当,章程是……”
朝会结束后,成嘉帝在武英殿见裴元嗣,询问沈氏之死各种始末。
裴元嗣如何将事情告知成嘉帝暂且不提,且说阿萦自沈明淑死后依旧在府内安心养胎,闲时做些花露香丸,教绥绥念诗识字,与张氏吃茶打牌,在裴元嗣的可以安排下,外面传的闲言碎语皆飞不进卫国公府。
直到这日晌午和绥绥午睡,屋里烧得地龙太热,醒来时小丫头蹬开了被子,四仰八叉地贴到了凉快的木制床壁上。
阿萦起身揉了揉眼睛,替小丫头把被子盖好,旋即躺回枕上放空了会儿,身子依旧懒懒地不想动。她随手抽出枕下的一本书,半靠在床上看裴元嗣编的前朝史鉴醒神。
裴元嗣担心她看不懂,特意重新给她整理了一版他三次批注过的版本,每晚回来还会给她讲解不懂之处。
阿萦正看得津津有味,忽听窗外洒扫的小丫头低声与同伴抱怨道:“大爷昨天被朝中的御史大夫给弹劾了,那酸儒竟说夫人是死在咱们姨娘手里,这也忒荒谬!”
“是啊是啊,夫人分明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先前还不是她非要大爷纳妾,好容易磨得大爷答应了,她又反悔去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咱们姨娘平日里多温柔和气,待咱们又宽厚,摊上这样的好主子那是咱们的福气,这些酸腐没口子叽呱大爷宠妾灭妻,怎不说夫人就善妒成性,真真好笑!”
紫苏进屋的时候阿萦神色阴晴不定,让桂枝把还在熟睡的绥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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