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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在张家连摆了三十桌酒席,生怕街坊邻居不知道自家大女儿成了伯府的世子夫人,有这么好的勋贵身份还要什么银子!
阿萦一直以为张氏是自己心甘情愿嫁给赵炳安,她错愕道:“姐姐,你可是你娘亲生的女儿啊,哪有当娘的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的!”
“自幼便是如此,我早就习以为常,何况我嫁到平江伯府,家里的两个妹妹才好找个好的婆家。”
说至此处,张氏才淡淡笑道:“所以阿萦,你与我不同,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世子与我从来不亲厚,我早就不在乎了。”
“你品行良善,身世坎坷,若我是男人,我也会怜惜你,何况卫国公如今除你之外,再无别的女人,阿萦,你难道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被扶正吗?”
阿萦一愣。她当然想做卫国公夫人,但这个念头她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她万万没想到,张氏竟会主动鼓励她去争取机会。
阿萦叹道:“实不相瞒姐姐,我娘是罪臣之后,又曾是教坊司的歌伎,我是歌伎的女儿,怎配得上做卫国公夫人,姐姐不要说笑了。”
“我没说笑,”张氏正色道:“你娘虽是歌伎,却早已被落籍从良,何况我听世子说,如今你娘也有了新的良家身份,是你父亲的贵妾。”
本朝律法并不禁止妾室扶正,平民百姓不消说,官员中却极少有人敢去这么做。
无他,皆因都察院和吏部对官员的考核中尤为重要的一项便是私德。家宅不宁,德业难举,而朝中言官素来最喜风闻奏事,一旦被言官盯上弹劾,将家宅私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日后的仕途可以说是尽毁,因此很少会有官员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将宠妾扶正。
可少,不代表没有。
“卫国公是陛下的亲侄子,他若要扶正你,只要陛下答应了,谁人敢置喙?何况卫国公向来洁身自好,多年来为朝廷里下汗马功劳,这样的功勋又有何错处可以指摘?”
张氏柔声道:“最为重要的是,阿萦,你阴差阳错,嫁给了一个好男人,卫国公对你真的很好很好。”
“你知道吗,这次我之所以能知晓你有孕,是因卫国公亲自找到了世子让我前来游说,卫国公担心你这样下去会抑郁成疾,伤身伤心,他虽然看着寡言少语,不苟言笑,没想到却是这般心细如发,体贴呵护。”
“早在今年春天春狩之时,他担心你见到贵女们会怯场、被她们欺负,便几次找到世子让我在春狩时与你结伴同行,从旁指点。卫国公待你一片真心,我嫁到赵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媳妇,还从未过他对哪个女子这般上过心。”
……
扎着冲天辫的小绥绥赤着小脚丫子在地毯上兴奋地跑来跑去,抱着喜欢的布老虎奶呼呼地叫道:“娘,虎虎,绥绥,玩玩!”
绥绥冲到娘身边,把布老虎塞到阿萦手里,眼巴巴地瞅着娘。
阿萦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账本将布老虎抛到半空中,再递给女儿。
绥绥也抛,两人看谁抛的远抛的高。
阿萦故意减力,布老虎远远地抛到了桌子底下,绥绥高兴地尖叫,冲过去把布老虎捡回来,又腻在阿萦的身边扭来扭去。
玩了几个回合,阿萦用帕子擦擦女儿冒汗的额头,心不在焉道:“姨娘累了,还有别的事情,绥绥乖,和紫苏姐姐、桂枝姐姐去玩吧。”
绥绥凤眼眨巴眨巴,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地走开了。
两个大丫鬟陪着小主子出去溜了一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绥绥回来了,进屋就从紫苏怀里跳下来,兴冲冲直奔阿萦跑过来,小手背在身后,冲阿萦嘿嘿笑着。
阿萦看了女儿背后露出的一角粉色,“怎么了,又找到什么好玩的小玩具?”
绥绥还是笑,凤眼眯成月牙,颊边两颗梨涡若隐若现,阿萦便俯下身,方便绥绥和她讲话。
绥绥突然伸出手,从身后捧出一支淡粉色的小花,插到阿萦的鬓边,脆生生笑道:“花花,娘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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