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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曾有街坊邻居文太太发现钱婆子在京城的仙客来酒楼见过一个妇人,回来当晚钱婆子便在院中“失足”摔倒,磕中头部吐血而亡。
十一年前的钱家人不知内情而将钱婆子草草下葬,十一年之后裴元嗣亲自登门,请大兴县令重新审理此案,在征得钱家人的同意后,大兴县令命人将钱婆子在城郊十里的坟墓掘出来,让京城最精于查验断案的仵作对钱婆子已经化为枯骨的尸体重新查验。
就在昨天晚上查验结果出来——
钱婆子不是摔死,而是在摔死之前提前服毒,为了制造不被人怀疑的假象才故意摔倒。
且在此之前,钱婆子的儿子承认钱婆子临死的数日钱曾给他一百两银子的私房让他休妻另娶。不过是钱婆子的儿子拿了钱没照办就是了,夫妻两人怀疑这大笔银子来路不明,胆战心惊了十一年,至今那一百两银子都埋在院中的大杨树下,分文未取。
文太太只能辨认王嬷嬷与钱婆子见过的妇人样貌相似,却不能确认当日钱婆子见过的人就是王嬷嬷,裴元嗣遂命人将这一百两银子挖出来,再将沈家和忠勤侯府十几年前的账本统统找来仔细比对,果然发现这一百两银子出自沈二夫人之手。
十几年过去,沈二夫人行事愈发谨慎,此间毒害芸姨娘之计便只有王嬷嬷知晓,就连购置酸枣仁从头到尾也都是王嬷嬷一人代劳。
药堂医馆不能一次性卖给王嬷嬷大量酸枣仁,王氏便隐姓埋名在短短几个月内辗转了京城、河北、河南等地的数家药堂买药,最终买到了二十斤的酸枣仁,熬制成膏汁预备在芸香生产当日下手。
除了至今没有消息的何女医,钱婆子一家、王嬷嬷等人证物证俱在,便是沈二夫人不肯认罪也撑不了多久。
两人回禀完毕,裴元嗣神色冷峻,让他们下去继续审问沈二夫人,三七决明应诺离去,决明刚走到门口裴元嗣却又突然叫住他道:“等等。”
决明退回来,静等主子的吩咐。
裴元嗣指尖一下下敲击在案几上,想到阿萦适才在梦里那几几句颠三倒四的梦话,沉吟道:“你再去教坊司,查一查姨娘的生母林氏的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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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嗣从书房出来,紫苏见他犹如见到了救星,忙上前说道:“大爷快去进去看看姨娘,姨娘又被梦魇住了,正哭着找您呢!”
裴元嗣赶紧进屋,阿萦浑身蜷缩在墙角啜泣,怎么都不肯见人,裴元嗣一过来她便哭着扑进他的怀里,“你去哪儿了,你是不是也不想要我了?你不许走,你哪儿都不许去!”
感觉到她对他深深的依赖,裴元嗣心疼极了,笨拙地哄着她,捧着她苍白的脸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我不去,我不会不要你,我哪儿都不去,别哭……”
先前几次梦魇自然是阿萦装出来的,这几回却是真的,尤其是芸香之死与当年林氏之死如出一辙,阿萦沉沦于往事之中不可自拔。
但她有了身孕无法服药,裴元嗣不想阿萦在梦中还要承受丧母之痛,请来郭太医,郭太医给阿萦开了三剂食疗的方子,服用过后能减缓她的症状。
听说阿萦又有了身孕,赵氏、陆氏和兖国大长公主都来看过她,阿萦一直发低烧,几人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绥绥一岁多很懂事了,看见娘亲这两天昏迷躺在床上一睡不起,哭得一双凤眼都肿成了小桃子,赵氏心疼孙女,想把绥绥抱到撷芳院去住,绥绥却怎么都不肯,每天睁眼都要看见娘亲才行。
赵氏只好每天过来帮着阿萦带绥绥。
论人,赵氏是真不喜欢阿萦,长得妖妖娆娆,出身又太过低微,实在配不上卫国公府的出身。
论理,阿萦的确无错,赵氏很喜欢小孙女,可阿萦却没在绥绥耳旁说过半句她的坏话,她疼绥绥,绥绥也很孝敬祖母,只不过和祖母比起来,小丫头更心疼自己的亲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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