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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泥人一样的脾性,怪不得从小到大都被人欺负,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不带上我,我以后就不管你了!”
扔了手中的线团就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
正巧紫苏走进来,帮阿萦捡起了地上的线团递过去。
阿萦接过来道:“没什么事,就是这次出门没带上她,她不高兴了,待会儿她回来我再跟她解释解释吧。”
她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难堪,反而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紫苏忍不住劝道:“她是丫鬟,您是主子,您得硬气一些才能降得住她,光我看见她冲您发脾气就不知道多少次了。”
阿萦放下手中的针线,惊讶道:“姐姐你误会了,她没有发脾气呀,我和她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她没有坏心思的,而且这次是我自己不争气,没有带上她一起出去,她就是不高兴也很正常。”
紫苏就不知再劝什么好了,阿萦这个脾气委实是太软了,连一个丫鬟都能骑到她头上去作威作福,那菘蓝非要跟着阿萦出去是为了什么,她可是不住一次地看到这死丫头对着大爷暗送秋波,就是大爷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就是了!
又联想到适才她告诉夫人今早是丁嬷嬷推了阿萦时夫人脸上那波澜不惊的表情,紫苏心中对可怜的阿萦不禁又多了几分怜惜。
人善被人欺,好人不长命,这世道便是向来如此。
可惜,她自己也不过是个丫鬟身子,什么都改变不了。
紫苏虽然劝不了阿萦,但是她也找机会训斥了菘蓝,菘蓝自己偷懒,旁的丫鬟要么是在准备午膳,要么是在院子里浇花除草,就她一个人躲在耳房里偷懒挺尸图清闲,紫苏很是严厉地责骂了她一顿。
菘蓝敢欺负阿萦,但紫苏是沈明淑的人,她哪里敢回半个字,垂着头嘤嘤哭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阿萦缝手中的荷包时,也听到了耳房的吵闹声,不一会儿就见窗外菘蓝垂头丧气地从耳房走了出去,手中拿着扫帚去了角落里扫地。
阿萦嘴角慢慢上扬。
人啊,有的时候还真不能太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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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是步行来的,从卫国公府回来,他和福儿、周文禄沿着正阳门大街向东走,走到半道,沈玦忽然淡淡地问周文禄:“姐姐适才都嘱咐你什么了?”
周文禄面不改色,弯腰说道:“姑娘嘱咐小人照顾好五少爷,平日里多督促五少爷晨练,吃药,养身子。”
“就这些?”
沈玦怀疑地看着他。
周文禄是沈玦的小厮,以往阿萦没有出阁,要找周文禄办事都会开着门避嫌,这两次不知是不是沈玦的错觉,他敏感地发现姐姐再找周文禄办事都是藏着掖着,关起门来说是,不再让他听着半句去,似乎有意避开他。
周文禄暗忖沈玦心思细腻,忙笑道:“其实姑娘是怕当面说五少爷嫌烦,少爷不要怪小人多嘴,姑娘比少爷自己还要看重您的身子,少爷要想让姑娘放心,就勤吃着孙大夫开的药,这样姑娘哪怕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放心了。”
沈玦默然。
孙大夫的药太贵,他不愿吃,时常是阿萦做针线活补贴他,为此姐弟两人还闹了不少别扭。
不用问,一定是阿萦又瞒着他偷偷给周文禄塞银子了。
沈玦便不再问了。
回到族学的住处,沈玦打开阿萦托人送来的包袱,里面全是姐姐亲手做给他衣物,这一去就是小半年,去的还是那等都是粗鲁兵汉的军营,沈玦怎么可能真的放心的下,他担心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天不亮就早早地来到了卫国公府门口守着。
卫国公府门前。
赵氏、沈明淑、颂哥儿,以及二房的裴元休夫妇手中牵着长子昶哥儿一大家子人都出来为裴元嗣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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