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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沈明淑禁足汀兰馆一个月,月例半年。
赵氏则被禁足三个月,月例半年。
赵氏为此气得一整天都没用饭,在床上哭着喊着直呼心口疼,裴元嗣听闻之后倒也过去看过了,也叫了大夫过来开药,命人仔细看护着。
赵氏就趁机提出要儿子解除禁制,哭诉这些年来抚养颂哥儿的不易,裴元嗣仍是一口回绝,走得干脆且利落。
赵氏这下是真吃不下去饭了,与之相比汀兰馆就消停了不少。
沈明淑心里也不好受,但若是赵氏比她还难受,她就免不了会痛快许多。
作为两件事的证人,桃枝知道的内情其实并不多,多半来源于猜测。
为了保全赵氏与沈明淑的颜面,裴元嗣秘密处置了桃枝,沈明淑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硬是让周妈妈去打听桃枝的下落。
周妈妈一无所获,回来劝说沈明淑,怕是桃枝的下场不会比先前好。
桃枝不在沈明淑手中,但桃枝是沈家的家生子,其家人的卖身契都捏在沈明淑手中,沈明淑便让周妈妈将桃枝的爹娘和兄弟姐妹全部发卖,女子卖到最低贱脏乱的暗娼,男人就卖到偏远的边陲做苦力,如此方才出了心中这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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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汀兰馆与撷芳院两边一处都未讨好,这夹缝中的锦香院却白捡了个大便宜。
深夜,月色朦胧,阿萦刚刚沐浴完毕自净房中出来,身上着了一件淡白色的绸衣,如云蓬松的乌发慵懒地垂在纤细的腰际。
她脚步轻缓,脸颊红润似水,用白葛巾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发尾,走到窗下时无意看见书桌上摆了一只陌生的白釉瓷瓶。
阿萦放下巾子,推开窗好奇地朝着窗外望去。
窗外无人,窗下的草丛却被人踩得倒伏了下去,阿萦锁好窗,将白釉瓷瓶打开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果然一股清冽微苦的瑞脑香涌入鼻端。
这是她在裴元嗣身上闻到过的味道。
应当是化瘀止疼的伤药,既然是给裴家大爷用的,想来药效不会差。
阿萦唇角一弯,这世上果真没有白吃的苦。
在玉镯中那几年她无意间从那些青楼女子们的交谈中得知有一种名为苦艾的野草,此草性喜潮湿,较为常见,且药性极淫.烈,根茎研磨成粉后吸入一点点便可以迅速催.情、制幻,不愿花钱购置春.药的妓.女们通常便会出门去采摘苦艾自制催.情药。
不过这药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见效快,失效也快。
而赵氏给裴元嗣下的催.情药,正是三月十五那夜沈明淑在果子酒中给她下的“醉花阴”。
此药见效慢,药效却绵长持久,不易被人发觉,若是女子使用更添娇媚醉人之态,便如同吃酒吃醉般,会不自觉地迎合男子,使男女相合。
两药的优点与缺点都很明显,正巧可以互补。
窗外晒着的苦艾根茎是阿萦某一日借口散步消食在国公府的后山苑中采摘到的,将根茎晒干后研磨成粉,再将苦艾叶中的汁液榨出滴于粉末之中晒干水分,可增加药效。
用在裴元嗣这种贞洁烈夫身上,药效真是再好不过呢。
阿萦回到床上,放下帐子,罗带轻解,露出一身冰肌玉骨,用指尖挑出一块药膏细细揉化在肌肤上的红肿青紫处……每一处都仔细涂过。
最后将瓷瓶在枕下藏好,很快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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