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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清心寡欲的,赵氏又瞧着心急。
二十七岁的大男人,膝下连个子嗣都没有,还死活不愿意纳妾,说到底都是那沈氏的错!
不贤良淑德整日跟她别苗头也就罢了,嫁进裴家三年了连个蛋都没下下来,想想这事赵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沈明淑早就盯上了范氏,她怎么会被那个不讲情面的逆子给责罚禁足!
想着,赵氏手下的风是愈扇愈急,没注意到一旁的外甥女纤细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表姑娘快坐。”秋娘扶着薛玉柔坐下,给赵氏使了个眼色。
赵氏回过神来,忙握住外甥女冰凉的手道:“好孩子,姨母就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那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嗣哥儿也是为了要孩子,不然他会去那小沈氏的院子?”
“再说了,你与嗣哥儿是什么关系,那是亲表兄妹,旁人再大焉能越得过你与他的情谊?便是那沈氏也不能的!”
赵氏现在是愈发后悔当初一时心软纵儿子定下了沈明淑,可谁知道这沈明淑婚前是一幅模样,婚后还有另外一幅模样呢?
薛玉柔强颜欢笑,表面上说不在意,却还是在没人的时候悄悄抹了眼泪。
她进裴家少数也有十日了,每回她精心策划地与表哥偶遇,换来的都是表哥的视而不见,她心里既难过又嫉妒、好奇,那个成功做了表哥第一个妾的女子,究竟生得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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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国大长公主与第一代卫国公、老太爷裴忌曾生育过一子一女皆早早夭折,老国公裴仲礼是庶出抱养到了兖国大长公主膝下,大长公主年纪大了便不怎么理会庶务,多半时候都在怡禧堂中足不出户。
赵氏不肯见阿萦,但新姨娘总要见长辈,如今阿萦得到了裴家大爷的认可,沈明淑怎么着都得领着阿萦来见一见兖国大长公主。
前世阿萦最敬畏的便是这位兖国大长公主,不过她身份卑微,平日与大长公主接触并不多。
但她知道大长公主曾在裴元嗣年幼时教养过他一些时日,裴元嗣与生母关系并不和睦,却待这位祖母比生母还要敬重。
是以她恭恭敬敬地向大长公主见了礼。
从怡禧堂出来,沈明淑脸上得体的笑容却立时消失殆尽。
她神色冰冷走得飞快,刚走进汀兰馆就将桌上滚烫的茶水一掌砸翻了阿萦脚下,喝道:“跪下!”
阿萦不知所措,慌忙跪下。
沈明淑冷笑着抬起阿萦的下巴。
少女脸颊白里透红,细若凝脂,一双含泪的杏眼澄澈、干净,楚楚动人,分明看着还是个稚嫩的姑娘,细看之下眼角眉梢却不知何时悄然多了几分妇人方有的柔媚勾人之色,使得她看向人时好像是在微微的笑,又像是在羞涩地欲拒还迎。
试问这样的女子,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沈明淑似笑非笑道:“好妹妹,大爷昨夜待你如何,滋味想是不错吧?”
阿萦面色微变,喃喃道:“长姐,您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她慌乱地拉住沈明淑的裙摆,“长姐,阿萦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您别生气,阿萦不是有意的,求长姐告诉阿萦,阿萦回去一定会改……”
“改?”
沈明淑越想心内的妒火便越是控制不住地旺盛,尤其是听了桃枝那一番挑拨之后,几乎是用了十分的力道,在阿萦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通红的印子。
她阴沉着脸道:“阿萦我告诉你,从你入府的那一日,我就告诫你要谨慎本分,不该你肖想的人你想也别想,现在明白了吗?”
阿萦在沈明淑面前跪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由菘蓝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汀兰馆。
桃枝就依靠在廊下,见两人出来嘲笑了一声:“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得意地转头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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