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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称呼倒没什么问题。

“嘉前辈, 在下璇玑宫弟子灵煜爻。”

灵煜爻面对邱山山时态度难掩排斥厌恶, 看向叶令仪时倒挺有礼貌，深深一躬：“这位前辈, 大恩不言谢——”

叶令仪扬起嘴角, 抬手示意他停一下, 老气横秋地叹息道：“我这个人比较俗，就喜欢听人感谢，要不还是说两句我听听吧？”

灵煜爻一顿：“……”

他反应挺快，目光不着痕迹在叶令仪周身转了一圈，看不出叶令仪深浅，微笑道：“前辈修为高深，我等与前辈素不相识，前辈依然欣然出手相救，可见人善心美，非我等所能……”

叶令仪再次打断，摸着下巴一笑：“人善心美，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

“……当然不是！”灵煜爻眼也不眨开始吹彩虹屁，“前辈自然是倾城之色，倾国之姿，只是晚辈不好多言前辈容貌之盛，毕竟心中满怀感激，一时只觉前辈功德之光如塑金身，第一时间只注意到了前辈的品德高洁，忽略了皮相。”

叶令仪听得脸色僵硬：让你夸你还挺熟练，平时没少磨炼啊。就是有那么点假惺惺，没有邱山山上来摔个狗啃泥来的清新脱俗。

易容后顶多算是普通长相，放到人堆里就找不着那种，亏得灵煜爻真能面不改色说得出来。

她摆摆手示意够了，本来只是想给灵煜爻出点难题，没想到反而荼毒了自己的耳朵，再多听两句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灵煜爻试探着道：“我等出自璇玑宫，敢问前辈属何宗何派？待得离开秘境之后，也好登门送上谢礼，感谢前辈今日救命之恩。”

叶令仪装作看不出对方眼底的试探，自然道：“谢礼倒也不必，我乃散修，天南海北，不会在特定某处过多停留。”

对方没看到对战情况。叶令仪未用剑法，看不出是清虚的人。她从未在外用过羊毫笔和碎纸片，因此不会被人认出，至于出去之后，就无所谓了。

眼前这灵煜爻修为也不高，只金丹中期，比邱山山只高出一点。

还躺在草地上醒不过来的两个人也不过金丹初期，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模样。这样看来果然是清虚一脉天才弟子众多，远高于各宗同辈的境界水准。

早知灵煜爻那一番话绝非是纯粹出于感激，果然在叶令仪起身作势想要告辞之前，灵煜爻急忙开口：“前辈既然孤身一人，不如与我等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他知道叶令仪实力强横，而且出手救了他们性命又没有夺宝说明不会害他们，自然想多个保障一起走。

叶令仪淡淡看着他，仅仅只是平静指出现实：“同行对我好像没什么好处。从刚刚的情况来看，至多是我单方面照应你们，而不是互相照应。救命之恩就算了，还想跟着让我多带几个累赘，未免有点得寸进尺。”

灵煜爻笑容一僵，很快正色道：“前辈放心，既然说是互相照应，晚辈自然也有能提供给前辈的益处。”

叶令仪见他神色笃定，倒生出一丝好奇之色，又坐了回去：“说来听听。”

一旁的邱山山在两人说话时一声都不敢吭，此刻也偷偷竖起耳朵听，猜不到灵煜爻有什么筹码。

灵煜爻余光扫到，转头瞪了邱山山一眼，不耐烦道：“你怎么还在这？让你滚远点听不懂吗？”

邱山山又想哭了，他吸吸鼻子站起来，还没挪动地方，就听叶令仪波澜不惊的嗓音：“坐下，老实待着。”

他一愣，小心地朝叶令仪方向确认了一下，对方劳神在在地悠然坐着，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挑眉：“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