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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传弟子,也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鲛纱已在这片大陆上消失许久,余鸿之手中的这一片裟羽不知从何而来,难道黄金城竟真如传言般神秘,拥有无数修士趋之若鹜的珍宝?
“叶师叔这可如何是好……”
“他先前不拿出来,应是本想隐藏鲛纱的存在。但叶师叔方才所为激怒了他,便是拼上日后危险重重,也要彻底赢过这一场。”
“本就是筑基初期与后期的差距,再加上堪比天阶法器的鲛纱,叶师叔此次怕是要吃大亏。”
“叶师叔的师父可是万重山的松间真人,想来就算是黄金城世家,也绝不敢彻底得罪。只是这切磋之中若是受了伤,松间真人也不好找小辈问责……”
叶令仪本不知这鲛纱是何品阶,但她本就能感受到这气息绝非凡物,修士耳聪目明,她将内门弟子们的议论听得清楚,已是心中有数。
她早已料到,这余鸿之必不仅仅是拥有一件地阶法器。
但想到连那第九道天雷都能吞的碎纸片,叶令仪神情不变,并未觉得这鲛纱能奈她何。
这碎纸片不知是何来历,天道的雷劫都伤不得,更何况一片鲛纱。
众人都看出叶令仪不为所动,猜测她怕是也有大招留在后面。
想想叶令仪的师父是那位一剑惊天下的顾恒泊,众弟子又下意识安心了一些。
万众瞩目之中,叶令仪目光沉静,似乎丝毫未将那鲛纱放在眼里。
本想彻底将叶令仪打压、好赢回黄金城名声的余鸿之,没料到祭出了鲛纱,仍未能让她有所震动。
他神色一点点沉下来,一错不错地盯着叶令仪,心底一沉。
难道,她真有更厉害的法器?
若真如此,他这一步牌亮的太早,又起不到震慑作用,当真将是满盘皆输。
而叶令仪在余鸿之屏住呼吸、严阵以待地凝视中,缓缓地……拿出了一支羊毫笔。
——很破的那种。
笔尖跟杂草一般拧成大小不一的几股,笔身不但毫无修饰,甚至尾部还劈叉了,看着都有点扎手。
余鸿之:“……”
众内门弟子:“……??!”
师叔啊,闹呢?
沈卿面如菜色。
……被叶令仪气的。
她“啪”的一声抬手盖在脸上,脑瓜子被震得嗡嗡的。
尚且年少未经历过摧残的沈卿,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多年以后,叶令仪成为了清虚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在她的带领下,大家摆摊的摆摊,卖葱油饼的卖葱油饼。
有敌人来犯,只见她毫无惧意上前,手持一棵大葱,正义凛然地指向对手:你再不放下手中的天阶法器,我就要用大葱教你做人了。
对方痛哭流涕,狼狈而逃,边跑边惊恐喊道:快逃,她有葱!
沈卿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脆弱的神经马上就要断掉。
你亲娘七舅姥爷的,叶令仪。
余鸿之原本警惕的心,顿时就落了地。
他看着叶令仪手中那支灰突突又破旧的羊毫笔,几乎要笑出声。
再想起方才叶令仪只靠那些符箓,本人一招都未出过,眼底终是没忍住露出一丝轻蔑之色。
不足为惧。
清虚派竟是已没落成了这般,连一个徒有运气的草包,都能寄予厚望。
叶令仪不在意余鸿之泄露出的嗤笑,她神色平静,甚至朝对方心情很好的笑了一下。
在余鸿之意识到不对之前,叶令仪没有放过对方放松心神、毫无防备的瞬间,挥笔轻声念道——
“城春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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