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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一番,像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遗漏。
确认无误后,他对她说了句:“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我,我很快就回来。”
她诧异地愣住了:“你要去哪里呀?”
“去朋友那里住。”他又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我朋友家离这里很近,十分钟就能回来。”
她:“……”
他没再多说什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你要把我自己丢在这里么?”
“我没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似乎是被她的这个问题吓到了,急切又语无伦次地向她解释,“睡不下两个人,屋子太小了。”
她抱着膝盖,沉默了许久,又问了他一句:“你能一辈子住在你的朋友家么?”
他愣住了,哑口无言。
他没办法改变现状,她也没有,所以他们只能认命。
“一起睡吧。”她说,“床也不算太小,应该可以挤的下我们两个。”
他无措地攥紧了拳头,目光坚决地看着她,斩钉截铁地向她承诺,“我不碰你,我肯定不碰你!”
她相信他的话,点头“嗯”了一声,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随后她起身从床上爬了下来,拿着他给她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更是小得让人转不开身,狭窄的洗手池旁边是一方蹲便,便池上方悬挂着质地廉价的不锈钢淋浴喷头。
但这里面并不肮脏,即便是细微末节之处也被打扫的清洁光亮,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
从上高中时她就注意到了,林嘉年并不是一个邋遢的男生。虽然他总是穿着洗到发白的旧衣服,但每一件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散发着淡雅清新的洗衣粉味。
他只是穷,但却知道什么是整洁和体面。
站在洗手池前洗漱完,她换上了林嘉年给她买的睡衣,对着镜子照了照,突然特别想笑——她竟然把死亡芭比粉色穿在了身上。
直男的审美眼光果然是高度统一的,无论是对待口红色号还是衣服的颜色。
两个月后,她就是穿着这套睡衣在大街上遇到了齐路扬。
但值得欣慰的是,衣服的面料比她想象中的要柔弱许多,与皮肤相接的时候触感并没有那么粗糙。
回到卧室后,她直接上了床,面朝墙壁侧身躺着。
林嘉年去了卫生间。
这房子的隔音也不好,她的脑袋正对着卫生间的墙壁,林嘉年在卫生间内的一举一动她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
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了,站在床边轻声询问她:“关灯么?”
她蹭着崭新的枕头点了点头:“嗯。”
“啪”的一下,灯灭了,小而窄的屋子陷入了漆黑。
他上床的动作十分小心,竭尽全力地不去触碰她,和她背对背,面朝床外躺了下去。
秋老虎还没过,屋子里面的气温很高,却没空调,全靠悬挂在天花板上的一台塑料小吊扇降温。
扇叶煽动起来的也全都是热风。
窗帘是淡黄色的,薄薄的一层,挡不住皎洁的月光。
她根本睡不着,眼皮越闭越紧,丝毫没有松弛下来,不只是因为认床,更因为不习惯和其他人同床共枕。
林嘉年就睡在她的身后,即便他们的后背并没有紧贴在一起,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头顶的电风扇在嗡嗡嗡地响着,声音似乎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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