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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矜立马发现了她的意图,装作不知,将双手交叠于身前,躬身弯腰,装模作样地向陆书瑾做揖,头上那顶精致的小玉冠经晨光的润泽,晃了陆书瑾的眼睛。

她赶忙比葫芦画瓢地学习,腰刚弯下去,就听见萧矜极轻地笑了一声。

紧接着唐学立的戒尺狠狠敲在桌上,生气的声音传来,“荒唐!你们难不成是在拜堂成亲?”

她这才惊觉被捉弄,忙直起身慌张抬眼,就见萧矜站在对面,眉眼带着浓郁的笑意,显然这刻意的逗弄让他很高兴。

陆书瑾心中生气,觉得这个人恶劣极了。

唐学立凶道:“时揖是礼节之中最为寻常的,你们都还能行错,可见心思皆不在学堂上,过来一人领三板子,回去好好反省!”

她转身,刚想老老实实认错领罚,却忽而听见萧矜在边上说,“先生,陆书瑾出身寒门,何曾有人教他这些礼节,我方才见他垂头沉思,想必是在琢磨如何行礼,这般好学不该罚板子吧?”

唐学立黑着脸瞥他一眼,怎能不知他话外之意,问道:“这么说你要替他担错?”

“我可没有。”萧矜否认得很快,停顿了一下,又道:“实话实说罢了。”

“过来。”唐学立指着他。

萧矜走过去,熟练地伸出右手,被当众用戒尺打了五下,声音相当清脆。

唐学立又对陆书瑾说:“他不能替你担所有。”

陆书瑾愣愣走过去,伸出左手,掌心很快就挨了戒尺,敲在肉上火辣辣的痛立即袭来。

她瑟缩着肩膀抖了一下,立马缩回了手蜷缩起手指,用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揉着。

唐学立收了力道,打得并不算重,疼痛很快褪去,手心只剩下一片麻木。

但疼痛还是让她的双眸浮起一层雾蒙蒙的水汽,她怯怯抬眼去看满脸不在乎的萧矜时,脸颊脖子耳朵尖都像泡了热水,烫得厉害。

第17章

我不但要帮他,还要让他的脑子彻彻底底清醒

陆书瑾挨了打,领了罚,剩下的时间里手心都隐隐作痛,不敢再打瞌睡了,却也没法认真听课,一直心神不宁。

她不是没挨过打。在还小的时候,姨母对她冰冷而刻薄,一旦犯错就会将两只手都打肿而后罚跪。但陆书瑾聪明,她知道犯了错会挨打之后,便不会再犯,十多年的时间里,也就挨过几次手板,每次都很平静。

不会再有害怕或是伤心之类的任何情绪。

但现在这会儿她手心里的麻木和热意都让她很难忽视。她更是十分清楚,萧矜恶劣地逗弄她之后又替她承担了两个板子,纯粹是觉得有趣罢了,就像他花银子在玉花馆让所有姑娘喝酒寻乐一样,毫无理由。

可她仍不能集中精神。

萧矜也偏头看她几回,但次次都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唐学立像是认真听讲。

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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