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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神经末梢坏死了。
到后背施针时,这小子才微微冒了冷汗,面色也不过微白,眼神仍旧怡然。
直到有一步针法,她慢了半拍。
被扭脸瞪过来很厉害一眼,青筋从他秀气的额角冒了出来。
这回估计是真疼。
但是这点疼,应该也就一般般,也就刚好符合凌泉公子所言的微疼标准。
其中描绘词‘哀哀欲绝’‘泪落如雨’等语,顾长夏猜测,应该是杜若仙子装的。
这两位前辈…真是,在一本医书之中堂而皇之演爱情剧。
顾长夏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她之前还担心,连瑭跟她一样是个怕疼的。
那要是太疼了,担心这小子换个针灸手法比她高明的去教,不让她医治了。
如今看来是稳住了这小子。
施针完毕后,解除金针。连瑭不过吐了一口血而已,这血液之中有星点类似鬼气之类的灰黑色雾气鼓起一个微小的泡泡罢了。
这便是拔除的一点点毒素。
以后这个过程最快可能也要持续二十年,慢则三五十年都有可能。
绑定这小子二三十年年,她应该学会了那套阵法吧。
到了那个时间点,玉壶神岛秘境应该就要从无尽海爆发了。
连瑭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路上小心。”她提醒了一句。
“哼。”
前方黑衣青年在雪面反射的微光中,分外不领情地飞走了。
飞到溪流上方,似乎踉跄了一步,要落下去。
顾长夏首先疑虑的是,莫非拔除毒素的针灸之法出了岔子。
要不然不至于灵力不稳。这小子之前还好端端的呢!
随即想起来向前两步。
“你没事吧?”
这迟来的关怀,挨了对方好大一个白眼。
连瑭此时已经站稳,他视线冷冷地盯她一眼,状似掠过东北方向的屋子,随即眨眼飞走了。
衣衫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仿佛带着点小幽怨。
顾长夏:“……”
这小子是真难伺候。
她回屋略略洗漱过后,吃了饭。
刚停一会的天空,大片大片雪花狂舞着落下来。
寒风飒飒地刮起,后山的梨园,不少冰凌扑次扑次掉落在雪地里。
今晚看来要下暴雪。
她刚要起身去沐浴,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幽香随着风雪和飘动的衣袖吹了进来。
大师兄一身宽大衣袍,发带随着衣衫在风中飘动优美的弧度,立在簌簌落下的雪花之中。
他今日这一身如早春玉兰,柔白清浅。淡雅之中,莫名带着一丝惹人怜惜之色。
“大师兄,请进屋。”
也不知师尊是如何委婉地说给大师兄听的。
她一时拿捏不准大师兄会是个什么态度。
因为她‘拒婚’而失望,不理她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故而本以为今晚大师兄可能不会来给她绘制药草。
谁知,他竟然如期而至。
如墨视线微微看她一眼,他在风雪中跨步进屋。
她本来要迎大师兄进厅,先喝杯茶。
谁知在院中,大师兄看她一眼,清浅语声。
“先不喝茶了,我去书房绘制药草。”
柔亮视线注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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