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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这段经历,余清音现在很能跟老师共情。
她把碎发用卡子夹好:“难道她在办公室吹吹风扇,在家里看看电视不好吗?做这些事可没有工资拿的。”
县中哪有什么升学率可言,老师愿意的话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过去了。
但何必春不是这种人,却未必能得到太多理解。
余清音知道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肯定也会抱怨,仿佛无辜可怜的是自己。
然而乾坤倒转,她现在已经不能跟堂哥站在同一条线上思考。
换个人兴许要不高兴,因为附和本身才是一段感情的长久。
但余景洪很难跟堂妹发脾气,只是在她脑门拍一下:“你最体贴。”
手脏不脏就摸上来,余清音瞪他:“我再长痘就赖你。”
天天看见的人,对其变化并不敏锐,余景洪到现在才定睛看,发现堂妹确实好一阵不长痘:“你这是青春期过去了?”
怪不得现在说话一股子大人味。
余清音的青春期早就过去很久,板着脸:“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余景洪居然有一瞬间理亏,想想又觉得是歪理。
他欲言又止好几次,却没有合适的话可以辩驳,只能愣愣地眨眨眼。
就这样子,难怪三十岁的时候还是单身。
当然,余清音忽视自己也是,翻开课本提示:“老师来了。”
这一节是英语,何必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就是安静下来的信号。
每逢上班主任的课大家都最老实,恨不得连口气也不用喘,生怕被拉起来回答问题。
但余清音难熬的点在于,她自己也教过初中生和高中生,坐在这儿听不定冠词的用法,简直是种折磨。
她明明还有很多需要补的科目,总不能为了尊重老师而不好好规划时间。
思及此,她下课后咬咬牙进了办公室。
何必春正在喝水润喉,冲学生抬个下巴示意。
不知怎么,作为差生的恐惧再次袭击了余清音。
她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老师,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还怪客气的,何必春知道她开学考的英语满分,对好学生有种优容,点点头:“什么事啊?”
现在态度还挺好,就是不知道听完会怎么样。
余清音手捏得越来越紧:“我其它科目都落下很多,尤其是数学,只有英语比较好,能不能申请在课上做别的事情?我保证,肯定不会落下英语成绩。”
还挺敢提要求,满分而已,历年来都有学生能做到。
何必春不觉得她有多大本事,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不要太心高气傲,这学期还有很多新课。”
余清音这几天也把课本翻过,虽然跟后来的版本有不同,但语法和单词基本没什么差异。
她知道会惹老师不高兴,但想到每周六节课一共二百七十分钟,还是继续:“后面的我也都掌握了,不信您可以考考我。”
考考?何必春不跟学生做这种无聊的事,但转念一想下节课是体育,从抽屉里随手拿出张卷子来:“在这儿把这个写了。”
余清音一扫题目,心想约莫是哪里的中考卷子。
她看得出难度,跟老师借支笔就坐在一旁开始写。
何必春在批改作业,连看都不看,两个人到交卷的时候才有眼神交流。
她接过考卷放一边:“行,上课去。”
余清音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心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可不行,追问着:“老师,您改完能给我答复吗?”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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