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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
周弥生侧身,手臂抵在车窗旁,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透着挡风玻璃,目光沉沉地看向前。
她一直不肯和程绍堂断了联系,三番五次带周子臣见他。周弥生装作看不见,已经装累了。
“他和你说什么了?”
温尔雅平静道:“没说什么。”
程绍堂确实只说了四个字——记得吃饭,可这话过于无聊,温尔雅认为周弥生并不想听,或者说他听完之后会发出轻蔑的嘲笑,所以她不想说。
可不曾想,这番举动会激怒周弥生。
他把车开到近乎为狂飙的速度,在帝都闹市。
温尔雅死死攥住把手,问他是不是疯了?
周弥生面色沉沉,眸里似有散不掉的戾气,一言不发地向前开,直至十几分钟后,又骤然平静下来,将车停靠在路边。
温尔雅大声质问道:“你是想死吗?”
周弥生阴森地笑:“你要殉情么?”
温尔雅被他的眼神吓到,虽咬牙切齿,却抿唇不语。窗外车水马龙,一切喧嚣被隔绝在外,气氛压抑而难捱。
周弥生见她不敢出声,深知她害怕了。随即,他便松了松脸色,再开口语气有所缓和。
“放心。”他说,“我死也不能让你死,你死了我儿子没妈。”
一开口便是你死我死,温尔雅打心底觉得晦气,但无疑的是,周弥生一旦放松,她紧揪着的心便也放松下来。
她怕周弥生,像怕自己父亲一样。
他又问一遍:“程绍堂跟你说什么了?”
温尔雅便又回一遍:“没说什么。”
周弥生蹙眉,表情冷峻:“我就问你,和他断绝关系,做得到么?”
“做不到。”
温尔雅和程绍堂是发小,关系不是旁人一句两句就能说散的,即使这人是她丈夫,也不可以。
周弥生自嘲般笑笑,嗓音里却像是含了冰片:“你上赶着他有用?他瞧得上你?”
温尔雅无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和异性没有纯洁关系,见个女人都想搞,枉作为人。”
周弥生闭了闭眼睛,低声道:“你每天都在看些什么?”
温尔雅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脸颊涨红。受家庭影响,她是最为传统单纯的女性,上学时是学校里最听话的乖乖女,遵循父母意愿出国,工作中兢兢业业,就连婚姻她都希望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最好不过。
可她现在只想离婚。
周弥生随意道:“我懒得跟你解释。”
“那就不要解释好了。”她说,“直接离婚,除了孩子我什么都不要。”
周弥生启动车子:“你去做梦吧。”
……
其实周弥生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
——当温尔雅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家楼下,望着从别墅大门飞奔出来的周子臣时,这样想到。
他足够爱孩子,不会在孩子面前争吵。
即便事务繁忙,也会将周子臣高高抱起,然后用算得上独此一份的温柔的语气告诉他:“在家听妈妈的话,爸爸去工作。”
她从周弥生手里接过周子臣。
周弥生还想交代些什么,却见温尔雅头也不回地向前去了。
只有周子臣,爱他同样爱她。抱着她的脖颈,与他挥舞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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