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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分毫攻击性。

“你要好好休息，不要总是这么拼。”苏意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放软放轻，“我会心疼的。”

细细软软的声音却像是最沉重的钝刀，虽然没有划出伤口涌出血液，却给了林清许的心脏重重一击，带着钝痛，一阵阵传向大脑。

他因为苏意的关心而欣喜，同时，也因为这关心而痛苦。

“好。”林清许垂下眼睫，将眼里的摇摇欲坠掩盖住，语气是深深的贪恋。

两人吃完饭后沿着学校散步，天色早就黯淡下来，最后一抹粉橙的云也消散在天际。

两人十指紧扣，边走边聊天。因为太久没见，苏意絮絮叨叨和林清许说了很多。大到最近她参加的实习报社说她能力不错，学院和其他学校之间有一个合作，会有推荐名额，小到她最近吃了什么，在朋友推荐下玩了什么游戏，超级难过关，最后又神神秘秘地说，她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元旦告诉他。

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湖边，夜色给湖水带上一层静谧。

林清许搂着苏意在湖边长椅上坐下来，柔声问：“什么惊喜？”

“惊喜说出来了，那还叫惊喜吗？”苏意嗔了林清许一眼。

“好，我很期待。”林清许专注地看着苏意，眼眸真挚，湖面的月色都比他的目光黯淡三分。

林清许喉结滚动，看着苏意粉嫩的唇瓣，呼吸交缠间，生出无边妄念。

心里那个让自己不要靠近苏意的声音终究被无穷无尽的渴望吞噬淹没，不复存在。

林清许吻了下去，带着不管不顾的意味，吻得重，却又小心，像是捧着一个珍宝，害怕失去而紧紧收拢在怀中，但又担心太紧而损坏，故又小心翼翼。

他睁着一双眼，清泠泠的眼逐渐染上欲色，雪意早就是春水，清清白白的眼尾也晕上了几分红，他边吻着，边用视线描摹着苏意的眉眼，仔仔细细地一寸又一寸扫过，像是要刻在心里。

瓷白如玉的肌肤，杏眼闭上，长睫轻颤，鼻子高挺小巧，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笑起来有梨涡。

是可以在他心里掀起万丈波澜的人。

他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后退了，而是选择了相拥。

苏意被亲得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这次林清许吻得格外重，她的唇瓣都有些肿了，他才堪堪放开她。

“唔，怎么了？”苏意在林清许抵着她喘息的间隙问出声，她不是没察觉到林清许的奇怪，像是有什么变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我是你的，意意。”

“我是你的。”

声音细小，却清晰可闻，在安静的湖边，抵着苏意的额头，捧着苏意的脸颊，一遍又一遍低声呢喃。

他还是说不出喜欢，他还是没能理解喜欢，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对苏意说着“我是你的”。

他将自己归属于苏意，任由苏意处置摆放。

听着林清许清朗的声音带上哑意，在耳边低声说着“我是你的”，苏意的心像泡在热水里，咕嘟咕嘟，温暖又舒适，时不时像有电流通过，带起阵阵轻微战栗。

“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啊。”苏意用气音感叹，得到了林清许再吻上来的回应，温柔又缱绻。

两人在月色下，湖畔边，映着跳动的心跳，缠绵悱恻。

之后的日子里，林清许时常被林鹤之叫回去学习修复，也时常教给林清许新的技巧和方法，让他练上千遍万遍。

苏意因为学校出了新的政策计划，加上实习，一时之间也变得忙碌起来，两人又经常性见不上面。

好在他们早就有了经验，即便见不上面也不影响他们牵挂彼此。

但只靠一部手机联系的日子，也会有不少变数。

这天，外面飘起了小雪，十二月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