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5(1 / 2)

加入书签

泥沙的血迹冲干净了,而他忍着痛也快把嘴唇咬破了。

这边他把胳膊和膝盖洗干净,那边傅岩风取了碘伏和纱布剪刀过来。

娇气得不像是农村的小孩,傅岩风搬了两把矮凳子出来后院,看这人坐在凳子上只顾着抹眼泪,没说安慰的话,拉过他的胳膊,棉签蘸了碘伏开始帮他消毒伤口。

“我、我自己能涂。”说这话时江云意还一抽一抽的,眼角的泪都还没干,不知是不是刚才洗伤口时重新疼出来的。

“行,自己来。”傅岩风把碘伏和棉签往他手里一塞就要起身。

江云意抓着瓶子棉签,立刻反悔了,忙叫住傅岩风,“都、都涂一半了!”

傅岩风拉他手腕看了眼,看见他手心也有伤口,知道他自己上药不方便,就又坐回板凳。

江云意摊着两只手,任由傅岩风手中不太温柔的棉签在他手心来回滚动,疼得不住吸气。

要说这人娇气,之前看他在车站那边搬水果时没这么娇气,但也确实要比别的农村娃不耐痛。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这人摔的时候车头一拐刚好落在旁边草地上,要是没有那丛野草缓冲,就这个细皮嫩ro八成得留疤。

胳膊和膝盖都涂好后,傅岩风开始帮他缠纱布。

傅岩风手掌宽大,常年干粗活的人,手很烫,掌心指腹全是粗糙的纹路,江云意细嫩的皮肤被这般大手摩挲着,应觉着糙和疼了,但他拿余光瞅着傅岩风,对着他冷峻也英俊的面庞,注意力就总是跑偏,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纱布在手心缠了几圈后,他听见傅岩风跟他说话,“看你面生,不像本地人。”

他点点头,“以前很少来,今年才搬来跟我阿嬷住。”

“以前在哪儿?”傅岩风随口问他。

江云意报了个地名。

傅岩风不像其他人那样说他是城里人,只是说:“城里跟农村还是不一样,有机会要走出去。”

江云意想到了什么,问他:“你今天怎么没出去载货了?”

剪子剪断纱布,然后傅岩风把他手心纱布打了个结:“我妈身体不好,早上找了人过来挂水,得有个人看着。”

江云意这才知道刚才躺床上那人是谁。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江云意又问。

话问得不清不楚,傅岩风知道他的意思,“就我跟我妈。”

“你其他兄弟姐妹呢?”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你爸呢?”

傅岩风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言简意赅告诉他:“我爸去世了,我妈去年脑梗,偏瘫。”

听闻“偏瘫”一词,江云意倒吸了口凉气,“偏瘫……”

可听着傅岩风语气平常,像是对此事习以为常,“不严重,康复以后手脚都能动就是不灵活,经常得有个人看着。”

江云意带着歉意哦了一声,把嘴巴闭起来不说话了。

手心和肘关节都缠了几圈的纱布,膝盖也包扎完成,傅岩风看见这人皱起一张脸,听见他用带着些可怜的颤音说:“我的车……”

傅岩风问:“这车你自己买的?”

不问不要紧,一问江云意眼圈就不受控地红了,低头自言自语道:“天天给人包水果,包得手都疼了,才刚买,就给摔了。”

傅岩风刚把他车子放前院时大致看了一眼,确实是摔得惨,车头零件还能修一下,车篮已经变形得没办法复原,只能拆掉或者换一个新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