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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是被告吗?”
“是的。”
“被告对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否有证据表明李维坦·李严重违反了职业道德?”
医生忐忑地抓了下头发:“还没有,先生。”
“请看证据A3,《向导塔伦理手册》第173条,请您为我们念一下这个段落。”林安迪的声音变得严厉。
“……是的先生。”医生的声音有点犹豫,显然,他并不情愿,“在必要的紧急情况下,塔有权对有严重危险性的向导实施职业限制和必要的监控措施,‘必要的紧急情况’仅包括,一,预备或正在实施精神力犯罪;二,在疏导过程中,故意滥用精神力并造成严重损伤;三,拒绝履行疏导义务直接导致服务对象死亡。”
“谢谢您。”林安迪压了压他宽大的手掌,“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李维坦·李所受到的各项限制是对173条第3款,‘拒绝履行疏导义务直接导致服务对象死亡’?”
“是的先生,决定书上是这么写的。”
“很好。”林安迪严厉地说道,“那么请问,您作为一名专业的医生,在参与蓝别阶先生的尸检后,您能否肯定,如果蓝别阶先生及时得到疏导,就能免于死亡后果?”
医生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我想证人没有听清我的问题。”林安迪大声叫道,确保他洪亮的声音像钟鸣一样敲在每个人的脑门上,“朴敏成医生,您是否能确定,蓝别阶先生只要及时得到疏导,就能免于死亡后果?”
朴敏成的表情有些空白。
过了两面,他才缓慢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能。”
“那么你们为什么判断,是李维坦·李先生拒绝履行义务的行为,直——接——导致蓝别阶先生的死亡?”林安迪用力地念出那个单词,从他的侧面可以看到,被告正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我想我们当时有欠考虑。”医生慢吞吞地说。
“不,您不需要忏悔。”公诉人稍微放低了声音,“您只需要告诉我们,你们当时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蓝别阶先生的疏导记录,先生。”朴敏成弯下腰,撑着桌面,费力地说,“我们发现蓝别阶先生的大脑因为长期受到精神力攻击而病变,但他的疏导记录显示,除了李维坦·李以外没有人接触过他的大脑。还有,在他受到致命伤的时候,他的身边只有李维坦·李。”
“你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精神力损伤可能来自疏导以外的情况?是吗?”林安迪死死地盯着医生的眼睛。
“……是的。”医生移开目光,再次露出惭愧的神情,“一般来说,只有向导擅长精神力攻击。哨兵更特长于其他方面。”
“‘一般来说’,各位陪审员,你们听到了。”林安迪不再瞪视他的证人,他转过头,朝着陪审席欠了欠身,“160年蓝别阶案的最大疑点是‘没有直接证据’。我必须明确一点,在没有直接证据下,做出对嫌疑人不利判断的标准是‘排除——一切——其他的可能’,‘一般来说’这个词意味着什么,我想不需要我进一步解释。我的提问结束了。”
他谦卑地鞠了一躬,理了理长袍,坐回座位里。
在他说这段话的间隙里,朴敏成医生正在不断地松紧他袖子上的纽扣,听到‘提问结束’时,他下意识地要拔腿离去。可惜格森先生似乎并不准备和上次一样放弃交叉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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