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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竟然没有否认,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我已经连着十五年提请立法禁止哨兵和向导发生性关系,当然那群性腺长在左半脑的议员从来没做出过正确的选择。”
蓝浓眨着眼睛:“你这句话听起来向要禁止男人和女人结婚一样不可思议。”
李维坦没有理会他这句玩笑,只是一板一眼地将手里的文件折叠起来,装进信封,盖上火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突然开口:“你听说过蓝别阶和芙洛拉·卡特的哨兵婚姻么?”
蓝浓一愣,没想到忽然扯到了自己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蓝别阶那个长了个马脑子的废物,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有价值的事就是娶了一个哨兵。”李维坦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所有哨兵都能和他一样自觉,这个世界上会少很多麻烦。”
蓝浓:“……”
他轻轻抓了抓自己微卷的头发,脸上露出略微有些困扰的表情:“所以你认为要清白地度过结合热只能依靠哨兵的意志力?”
李维坦抱着手臂靠坐在扶手椅上,他目光幽深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缓缓道:“如果把精神疏导和结合热当做单纯的治疗行为,或许可以有别的手段。”
说着他轻轻敲了敲桌面,那盆珊瑚状的盆栽忽然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蓝浓睁大了眼睛,他看着“盆栽”上仿佛石头一般的附着物震动起来,接着,“石头”与“盆栽”脱离,伸展开薄薄的翅膀,从盆中飞出,环绕在李维坦周围,嗡嗡嗡地飞舞。
“独角蜂。”蓝浓喃喃道,“我听说这种生物是无法养殖的。”
“目前还没有人知道,独角蜂如何完成新陈代谢。它们的形态介于生物和非生物之间。”李维坦轻声道,提及这种神秘的造物时,他的语调柔和了许多,蓝浓这才注意到,李首席的声音像醇酒一样厚重柔美,“但它是除向导外自然界中唯一一种可以调节精神能量的物种。我尝试过用它辅助精神疏导,有很好的研究前景。”
渺小的生物在空气中上下漂浮着,蓝浓忍不住凑近了去看,但那小动物对他极其警惕,他一靠近,便成群地躲进阴暗的缝隙里,甚至钻进李维坦的衣袖。
李维坦很安静地笑了下,他朝蓝浓伸出手,只见他的袖口有两片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翅膀,看起来像雕刻精致的石片,上面的纹路好像江流的水纹,又有点像月亮上的月影。
蓝浓的目光却停留在李维坦惨白的手腕上,首席向导的身体灰白得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手也一样,五根手指形状又长又漂亮,却皮包着骨头,看起来畸形而狰狞。
最后一只独角蜂好像被哨兵太阳光般的视线灼烫了,颤动了一下,钻进了漆黑的袖管中,从他的视野里彻底消失。
“结合热的本质是一种精神失能,尤其在精神力暴动后,哨兵对脑信号的控制力掉到一个低谷,对情绪的识别能力严重紊乱。无法自主的恐惧,意识海被窥探的愤怒,羞愧,天生对暴力和权力的渴望,全部通过最原始的出口宣泄出来。”李维坦俯身凑近书桌,打开一本牛皮笔记,仿佛在上课一般,平静地直叙他的观点,“如果通过仪器和技术能解决一切问题,结合热就不再是一个麻烦。”
蓝浓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按在笔记本上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正在申请一个项目。”李维坦突然回头,漆黑的眼睛盯着面前年轻人,他认真地说道,“有志于做这方面的向导并不多,普通人更少。如果你有兴趣并且不懒惰,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第5章 现在时-03
那只手伸进袍子的时候,颅顶传来的刺痛感消失了。
李维坦觉得自己像一件东西一样被放在蓝浓·卡特的面前,他还没来得及站稳,炽热的掌心已经贴在他赤裸的腰间。
“你身上的味道好浓。”蓝浓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金色的眼睛盯着空气中的某个点,“流血了?是蜜蜂蜇的?”
李维坦逼自己站直,他没有回答任何私人的问题:“信号隔离器对你已经没作用了。”
蓝浓冷冷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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