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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问他:“今晚是谁陪你来的?”
“是娘亲,”薛归朝走廊尽头的方向指了指,“她就在那边。”
咫尺之隔,却不肯与他相见。德川叹了口气,从颈间摘下薛采薇留给他的唯一一块玉佩,挂到了薛归脖子上。
“好好陪着你娘,别再让她伤心了。”
薛归似懂非懂,藏在暗处的薛采薇已然泣不成声。
今日听薛采薇说起,孟如韫亦十分唏嘘,叹息道:“事已至此,你还怕他知道吗?”
薛采薇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已经是大周的阶下囚,没什么可怕的了,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我自己……阿韫,我离开他,不是因为心里没有他,而是做不到心里只有他。”
孟如韫握住了薛采薇的手,安慰她道:“我明白你的心思。”
孟如韫以为这件事会就此结束,却没想到薛平患会来找萧漪澜,向她求一个人。
“你要德川做什么,若想杀他泄愤,战场上为什么不下手,如今千里迢迢带回来了,又来同朕要人。”萧漪澜不解。
薛平患似是难以启齿,斟酌许久后方道:“回陛下,臣要德川,非为泄愤,而是为了小女薛采薇。”
萧漪澜听说过薛采薇的事,闻言有了几分兴趣,“薛采薇怎么了?”
“小女曾被掳去东瀛,与德川结为夫妻,后艰难归来大周,腹中已育有一子。小女见其月份已足,不忍害其性命,独自抚养至今,为之不思婚嫁,近来又因此而积郁成疾,心结难结。她虽未曾向臣请求过什么,但父女连心,臣明白她的心事。”
薛平患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恳求道:“臣知德川负有挑起两邦战乱之不赦大罪,但臣仅此一女,臣女仅此一愿,臣求陛下开恩饶德川一命,臣愿以所有功勋相换,求陛下成全!”
萧漪澜按着金龙扶手,许久后说道:“朕不做交易。”
闻言,跪在殿中的薛平患双肩陡然一落,神情变得黯然了起来。
萧漪澜解释道:“非是朕一定要处死德川,而是德川宁死不降,朕同他谈过了,他固执得很,宁死不愿低头。若是朕将他放了,他找机会偷渡回东瀛,届时又是一片血雨腥风,薛卿,朕不能拿大周的安宁做交易,你明白吗?”
薛平患仍不甘心,“他真的宁死不降?如果他知道采薇愿意原谅他……”
“没用的,”萧漪澜说道,“他说他愿意为了薛采薇而死,但不愿为之而苟活,生死于他并非重中之重。”
薛平患再无话说,几乎陷入了绝望。
若非走投无路,他也不愿求到萧漪澜面前,可是薛采薇一天天地病下去,朝无生气,夜不成眠。所有的大夫都说她是心中积郁,可她宁愿病死也不愿说出自己的心事。
她为自己缝着嫁人的婚服,哄薛归睡觉时,嘴里却无意识地哼唱东瀛的童谣。她总是望着刑部的方向出神,薛夫人想为她相看一门亲事,听闻对方公子授职于刑部,她才点头愿意见一面。
她没有说,不敢说,但一直丝丝缕缕地渴望着,以至于一天天枯萎下去。
薛平患跪在冷冰冰的殿中,有一瞬间,他竟有些后悔将采薇找回来。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孟如韫实在见不得薛平患与薛采薇如此难受,向前一步,低声在萧漪澜耳边说道:“我听闻鱼出尘近日捣鼓出一种毒药,会让人记不起从前事,甚至记不清自己的来历,或许可以给德川试试。”
萧漪澜望向她,“真的有效吗?”
“若鱼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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