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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从德行礼道:“谨遵太子殿下旨令。”
萧道全转身往外走,马从德舒了口气,正欲转回福宁宫,忽然从旁边树后冲出两个小太监,一把捂住了马从德嘴拖到一边。守宫侍卫要上前阻止,萧道全突然拔出侍卫的佩剑喝道:“大胆!尔等欲从阉贼谋逆吗?孤今日必入宫,谁不肯让,有本事一剑捅死孤!”
他怒发冲冠,众侍卫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拦。因为要掩人耳目,福宁宫中留在殿中侍奉的人并不多,萧道全趁机往福宁宫中跑去,三两步跨上丹墀,翻越栏杆,又有几个小太监要上前阻拦,被他踹翻在地,他趁众人不备,推开福宁宫内殿的门闯了进去。
听说萧道全刚刚已经被马从德劝回,宣成帝放下心来,正与侍女嬉闹,忽又听外面一阵喧哗,说是太子殿下擅闯。宣成帝忙推开侍女躺回床上,匆匆拉下半面床帐。
萧道全闯进内室时,只见一侍女立在拔步床侧,他扫了一眼,但见她满面春色尚未褪去,身上的襦裙皱皱巴巴,披肩斜斜挂在肩头。他与身边侍女偷欢过不少次,一眼便看出了其中蹊跷,又见拔步床上的床帘欲放不放,明黄色的锦被皱皱巴巴,明显是匆忙扯过盖在身上的模样。
至此,萧道全十分确定,宣成帝醒着,他是在装病。
萧道全满腔怒气冲上心头,冲得他头脑发热,恨不得一剑刺死宣成帝。
自宣成帝称病以来,他在东宫战战兢兢,无时无刻不记挂着父皇的病情,怕他为内侍所挟持,更怕他被长公主所害。人皆言疏不间亲,他们是亲父子,可他作为父亲,却总是在政事上偏向自己的亲妹妹,纵容她逾矩越制,藐视他堂堂太子,如今更是过分,他竟联合长公主一同给亲儿子设套,专等着自己往火坑里跳。
他不仅打算废太子,还要对他赶尽杀绝。
萧道全蓦然想起他的母亲娴贵妃曾告诫他的话,说儿子没有了可以再生,但同胞妹妹却只有这一个。
难道父皇心中真是这样想的吗?在他心中,自己与小姑姑早就高下有别是吗?
被玩弄、被轻视的感觉令萧道全心中十分难受,他死死瞪着那被纱幔遮住一半的拔步床,攥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
正此时,马从德带着福宁宫的侍从匆匆赶来,见太子手中提着剑,目眦欲裂地瞪着龙床,高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萧道全回过神来,笑了笑,将剑“当啷”一声丢在地上。
“马大伴怕什么,孤说了只是进来看看。”
萧道全抬脚往前走了几步,马从德顾不得尊卑,忙张开双臂拦在萧道全面前。
萧道全笑了笑,“孤听着父皇的呼吸声中正有力,想来身体已无大碍,不日即可康复,孤也就放心了。”
马从德冷汗连连,脸上连伪作的笑意都撑不住,“既然如此,殿下请回吧,莫要惊扰了陛下休养。”
“父皇,儿臣这就回去了,您好好休息,早日醒来,大周国祚尚离不开您啊!”
萧道全朝拔步床的方向高声说道,而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待内侍回禀这次太子确已离开福宁宫往东宫而去,宣成帝才一脸阴郁地从龙床上爬起来,抬手就给了马从德一个打耳光,将马从德扇倒在地。
“没用的蠢货!让你拦个人都拦不住,倘今日闯进来的是乱臣贼子呢,倘太子心有不轨,朕这颗脑袋还要不要了!”
宣成帝骂了马从德一通犹不解气,抬腿踹了他一脚,将其踹下了内室的台阶。
马从德滚了两圈,连帽子都顾不得捡,辩解道:“奴实在没想到太子会突然闯进来,侍卫们怕伤了太子贵体,不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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