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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韫又想到另一件事,迄今为止萧漪澜的目的都是拥立萧胤双,可前世登基的并不是他,会不会是因为萧胤双后来出了事?
若她今天没有出面阻止,萧漪澜听从霍弋的话,内联大臣外整军队要拥立六皇子,令六皇子处于众矢之的,则宣成帝病愈后第一个要处置的恐怕就是萧胤双,长公主也会受到牵连而元气大伤,又要蹉跎下一个十年,才能成事。
如此,一切事情发展的轨迹都与前世合上了。
思及此,孟如韫心里重重一沉。
“阿韫今为公主府谋事,无论殿下如何选择,阿韫若生死相随,竭诚为殿下筹谋,”孟如韫话音一顿,“可殿下,也要考虑六皇子的安危。若事不密,或虑有所失,首当其冲的便是六皇子。”
霍弋道:“欲谋大事,不可惜身。想坐那万人之上的位子,总不可能所有的风险都让殿下替他担着。”
萧漪澜没有赞同他,“本宫可以冒险,小六绝不可以。”
霍弋皱眉,“殿下……”
萧漪澜继续问孟如韫,“倘皇上病情为真,本宫却依你所愿按兵不动,致使为人所困,后续又该如何?本宫不想听什么以死谢罪的话。”
孟如韫想了想,说道:“倘皇上病情为真,太子会比您更着急,他对您出手,是不孝在先,您为求自保而反击,不必担不义之名。届时若有变,殿下应保名望于朝野内外,急流勇退,暂归封地,而后徐图大计。您是明德太后的女儿,先太后遗泽大周,去世时万民同哭,为其所立庙祠至今仍香火不断,可见民心所归。只要有百姓的声望在,纵一时失势,又有何惧?”
听她提起明德太后,萧漪澜神情变得怅然起来。
她缓缓说道:“其实本宫并非一定要恣势弄权,若太子仁德,本宫可以不做这个监国长公主,可萧道全此人贪财好势,上无君父下无百姓,其祸谋比其父有过之无不及,本宫宁与其俱焚而死,不愿留此余孽为祸大周。今皇上一病,若太子亦不知内情真假,必然会昼夜难安,对本宫出手,如此……我等静待之。”
霍弋问道:“殿下决定依阿韫所言了吗?”
萧漪澜望着他,“望之,本宫知你心有不甘,可此事非涉本宫一人,本宫要为小六着想,你也该为你牵挂的人好好想一想,不可鲁莽。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越到最后,越不能自乱阵脚。”
霍弋掩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动。
孟如韫本以为他会出言反驳,毕竟在长公主府里,从未有谁能在殿下面前越过他,可霍弋只是淡淡扫了孟如韫一眼,思忖良久后,温声说道:“殿下教训的是,臣听殿下的。”
萧漪澜点点头,“即日起,本宫将闭府谢客,在佛堂抄经为皇上祈福,望之为我赏求天下名医入京以备皇上选用。其余诸事,待皇上病情转圜后再议。”
东宫内,萧道全与诸幕僚也在商讨宣成帝昏厥一事。
萧道全对诸幕僚说道:“孤观父皇的病十分凶险,似有臆症,如今福宁宫又不许探望,看来父皇此次凶多吉少了。”
诸幕僚互相对视一眼,有人上前道:“恭喜太子殿下,大成之日可待。”
“放肆!”萧道全冷下脸,“那是孤的父皇,此言传出去,孤岂不成了不忠不孝?”
那幕僚忙跪地谢罪,“殿下忧心圣体,是臣失言。”
幕僚中又一人走出来,是太子府詹事王翠白。他给跪在地上的幕僚使了个眼色,命其退下,这才不慌不忙道:“殿下至孝,也不能误了大事,今有虎狼在旁眈眈,觊觎国本,殿下应暂敛忧痛,以国事为重。”
萧道全对王翠白道,“青峰觉得,该如何以国事为重?”
王翠白说道:“眼下皇上昏迷不醒,殿下应当联合司礼监与内阁,在朝会上宣布秉政。此事一定要快,要赶在长公主之前,霍弋一定会给长公主出主意让她调动各方势力,只要咱们先占住了正统,长公主一有动作,咱们可以趁机治她个不敬不孝之罪,一举拔除其暗中的党羽。”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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