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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孟如韫数次在鹿云观对酌,饮的都是此酒。只可惜酒味因时变,故人随境迁。
程鹤年饮完三杯,起身摔杯离去,身上枷锁随着他的步履撞击作响。他边走边放声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我为逐戴罪去,愿卿青云履九州。”
孟如韫嘴角勾了勾,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孟如韫送完程鹤年回去,见陆明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旁边小几上随意搭了一卷明黄色的东西,走近了才发现竟是一卷圣旨。
孟如韫大惊,“这哪来的圣旨?”
“哦,给我的。”陆明时仰在贵妃榻上懒洋洋地阖着眼,长腿支在地上,踩着贵妃榻晃啊晃。
“给你的……”孟如韫将圣旨拾起来,小心翼翼展开,生怕弄脏了这张明黄的缎面,“兹令十一月前归北郡……”
她眉心深拧,“不是说过完年再回去吗,怎么这么快?谁来宣的圣旨,有没有说别的?”
“宣旨的是司礼监随堂季汝青,马从德的干儿子,你指望他能说什么?”陆明时语带嘲讽。
“马从德?”孟如韫问道,“是十三年前朝廷派往北郡的那个监军?”
陆明时缓缓睁开眼,望向孟如韫,平静的的眼神里似有暗涌泛起。
“当年的事,你怎么知道?”
“我……听母亲说起过一些。”
“你之前不是同我说,孟夫人从不与你讲这些?”
“我……”
孟如韫正想着怎么解释,陆明时又缓缓闭上了眼,“罢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别费劲胡扯了。”
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下颌绷得很紧,显得整个人十分凌厉,长指一下一下地扣着膝盖,这是他心思烦乱的表现。
孟如韫将圣旨卷起收进匣子里,走到他身旁蹲下,轻声问道:“子夙哥哥因何烦心,是旧事,还是未来事?”
陆明时叹了口气,“都有。”
“旧事是因为见了季汝青,那未来事又是因为什么,圣旨里只说让你回北郡整饬军队,难道是要与戎羌打仗?”
陆明时道:“我倒不怕与戎羌打仗,我怕的是不打,年复一年这样拖着,拖到北郡马老刀锈,而戎羌骑兵一年比一年彪悍。”
“不会的,”孟如韫握住他的手,“有子夙哥哥在,北郡不会输的。”
陆明时望着她笑了笑,“这么相信我?”【gzh:又得浮生一日凉呀】
孟如韫点点头,觑了眼四周,小声说道:“那当然,你姓陆呀,是永冠将军陆持中的陆,是昭毅将军陆谏的陆。”
“也是孟家夫婿陆子夙的陆。”陆明时突然笑着接了句。
孟如韫拍了他一下,“我好心劝慰你,你竟然调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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