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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去之人不可追忆,他只好爱屋及乌,这八年来,他对金珂不是一般得好。
如今看到他被金淮逼得自杀,老爷子心中没气是不可能的。
金珂眼下有一圈乌青,衬着雪白如同透纸一眼的脸色,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似的。
“孩子……”陈闫安手里拄着一把拐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穿着黑色的大衣和灰色薄毛衣,看着气质不凡,却不全像是个慈爱的,有隐隐的威压在其中。“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就要寻死觅活的……”
金珂见到自己的外公之后便安心了许多,他的声音柔和,“外公,外孙对不起你。”
“你差点吓死我了。”陈闫安坐到了二人身侧,季秋白瞬间让出了位置,站在了窗口。
“对不起,外公。”金珂低下了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
“是金淮那个畜生做的吧!”陈闫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我退位多年,他就当我陈家是吃软饭的,上赶着欺辱你?”
“外公……”金珂没有承认,也没有辩解,只是盖住了陈闫安的手背,“我想跟我爸断绝关系。”
“好事啊。”陈闫安恨不得拍手称快,“怎么了,他不同意?”
“嗯……”金珂声音弱了下来,“他给我发了一个账单,让我支付这些年来的养育费。”
“荒谬!”陈闫安气得用拐杖敲了两下地板,他身子硬朗,背挺得笔直,只是猛地咳嗽了两声,忍不住压弯了腰,“他金淮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拿钱来压自己的亲儿子?他是你亲生父亲,养你是应该,就算打官司他金淮都占不到理。”
金珂缄默不语。
“这倒是稀奇,他竟然这么留你——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陈闫安是全然知道这些年父子俩的关系以及目前金家的势态的。
金珂想要跟金淮断绝关系,金淮该高兴才是,如今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压住金珂,怕是有什么说不得见不得人的秘密在里头。
金珂捏着被角,“是……想让我和他生意上的好友女儿结婚,用我来换他在生意场上的顺风顺水。”
因为不想让陈闫安担心,也是给金淮和自己留几分面子,金珂才斟酌着没有把金岚的事情抖落出来。
要是陈闫安知道金淮想要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一个男人,那他不得坐上车立马去金家算账么。
金珂怕好不容易稳下去的势态又乱了,所以才给金淮找了一个稍稍“得体”的借口。
“混账东西,”陈闫安怒火中烧,“自己不中用,还要靠自己的儿子。”
要知道,当年陈梦宇可不是为了攀高枝才嫁给了金淮,说是姻亲,其实陈闫安就是找了一户自己看得上眼的人家。
那时候金淮还未和金岚分家,金淮也没有自己的企业和家底。说起来,陈家这是低嫁了。陈闫安可没有通过自己的女儿为自己谋取过什么,他做的错事只有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当兵的小子罢了。
陈闫安不在乎金钱利益,“穷”是那小子众多缺点中最不要紧的一个。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海军。听说那男人几年几年地不回来,难不成让她女儿嫁过去守活寡吗?
纵然后来家道中落,但是陈闫安从来没有想过卖女求荣的事情。
金珂没有往下深说,他不太喜欢在自己敬重的长辈面前扯谎。
“你爸那边,我去跟他说,他需要多少接济,需要多少人脉,我来给他想办法。你也别为你爸做的那混帐事儿发愁了,”陈闫安叹了口气,“若是他真的能够见好就收,从此放过你,也不枉我特地赶过来一趟。”
金珂扯了扯笑容,心想,这不可能。
都说是搪塞借口了,金淮又怎么可能真的因为这点钱而放弃纠缠自己呢?
更何况,他临走前还做了这种让金淮颜面尽失的事情。
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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