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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接着说:“钥匙你没有还我。”

“分手就分得清楚点。”他最后补充。

语气并不重,但落在耳朵中却像某种立即执行的宣判。

宋双榕眨了眨眼,并不觉得悲伤,只是想不该心存侥幸,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通话仍在持续,他张张嘴,尝到咸凉的液体,几秒后总算意识到自己在平静地流泪。用手指去横截,却拦不住,眼泪直直地滑到下巴。

模糊的视线中,李聿家的那扇门好像又一次在眼前关上,隔绝所有光线,“砰”的一声,两年的美梦破了,化作墙角白灰,簌簌地落他一身。

第4章

门关上,玄关柜中一块宋双榕的奖牌顺势倒下,李聿伸手扶起,拇指不经意间按在名字上,顿了不足一秒,便松开了。

他不觉得是自己关门的力气太大,反而想宋双榕连奖牌都放不好,还总狡辩不承认。

房间里的情况同样糟糕。

自己只是离家一周,茶几上堆满了电影碟片和翻开的书籍,沙发与地毯被颠三倒四的抱枕淹没,李聿能通过大致形状,推断出宋双榕给自己筑了一个巢,侧卧蜷缩的姿势居于其中,犹如动物冬眠。

不知道能让宋双榕变心的那位,是否知道他私下的生活如此混乱。

李聿不带感情地想。

他从地上捡起两只抱枕,拍了拍,想将它们归位,又觉得既然已经分手,自己也无需再替宋双榕收烂摊子,便越过杂物,径直走进书房,关了门。

相较于客厅来说,书房里宋双榕的痕迹较少,他虽然生活习惯差,但学术态度还算端正。

一整面墙的书架从中间一分为二,左边是李聿的数论资料和手稿纸,右边是宋双榕的电影学书籍,以及他到处搜集来的珍贵碟片。

因数量庞大,他还用一个吻,换去李聿最底层的一排空位。

李聿抽出一沓草稿纸,凭借记忆,开始复盘本届数论竞赛中的题目,工作时间如同往常一样,身旁少了宋双榕捣乱,效率反而更高。

写至第四题,他觉得书房的气流循环不畅,又起身将门打开了,目光从沙发巢穴上一扫而过,没做过多的停留。

回座位时,透过窗户,李聿看见不远处的银杏树下,有一团疑似宋双榕的虚影在晃,沿椭圆路径匀速运动。

他面向李聿这栋楼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李聿往侧边挪动少许,站在了墙壁后面,直到依据宋双榕的步速,推断他已经转弯,才重新回到窗前。

看了大约三分钟,李聿重新回到座位上,专注地进行题目复盘。

这一届的竞赛题目难度较低,不需要费太大力气,全部完成后,李聿将稿纸按顺序整理好,用曲别针固定,放在桌角,又起身往窗外望了一眼,不见宋双榕的影子。

李聿在本科期间,还住四人寝时,曾见过他下铺的同学失恋的模样。整日沉迷烟酒,消沉不已,酒后时常抱着室友哭诉,问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够好,致使佳人另觅新欢。

因为李聿的座位离他最近,因此被迫听了近半学期。

到学期末,他因为挂科太多,被迫留级,好在听闻后来奋发图强,如今已经成为出色的精算师。去年北华大学的百年校庆上,两人意外相逢,室友热切地拍李聿肩膀,感谢他曾经的耐心聆听,还分享了一句自认励志的话:“能越过一段情伤,才是男人成功的标志。”

当时宋双榕也在场,在一旁笑得发抖,回家后还编了一则爱情故事,扬言要拍成短片。

校庆结束前,那位室友因工作需提前离场,特地来和李聿告别,祝他也能丰富人生、早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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