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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叨扰。
元掌柜也不强求,将他们的药材收了,钱货两讫,他们便道了别。
之之看方溪从药坊出来了,直接跳下马车,问方溪:“这次营收如何?”
方溪笑着拍了拍自己内兜处的位置,凑到之之耳边小声说:“三十二两。”
之之抱住他,也学着方溪的样子和他咬耳朵:“哇~方方你发财啦~”
“哈哈,没那么夸张了。”话是这么说,方溪赚得了钱底气足了很多,心里涨涨的。
之之:“不管了,走了我们去赶集的地方,宋二已经提前去占位置了,我们赶快过去。”
昨夜宋禹程把家里的推车改造了一下,台面宽大了许多,宋禹程把栗子饼摆好,又把炭火烧好,之之他们才坐着牛车赶过来。
之之赶快把昨天备好的碎溪石往锅里倒了,加饴糖翻拌好之后,溪石都变得润润的,散发着甜香,之之对宋禹程说:“可以了,倒栗子吧……够、够了。”
炒过不久栗子香味就飘满了方圆几丈地,哪怕不买的人也都驻了足闻了这糖栗子香。陆陆续续有人停下来购买,摊位前也变得热闹起来。
宋禹程打包,方溪就帮着收账。不想忙着忙着就遇到“熟人”了。
“哟!这不是我们福香楼之前的大厨嘛?怎的不做饭了,来街上卖栗子了啊!”
宋禹程认出是之之的前东家,撸了袖子露出壮实的臂膀,冷声说:“干你何事?”
方溪还不曾见过这位年轻的东家,只是看出他和宋禹程不对付,将询问的视线转向之之,之之知道做生意最忌闹事,怕好端端的生意黄了,笑着说:“是啊,以我香福楼的手艺,出来卖栗子,各位可是赚着了。”
“是了。”此番几次出来做生意,方溪也练了些胆子,尽可能大声着说:“不仅大厨是香福楼出来的大厨,栗子也是新鲜打的,清甜香软,大家快来买!”
宋禹程死死盯着原东家,但原东家看这里有这么多人,也不怕宋禹程怎么着他,继续笑着挑事:“之之大厨,您这在我们饭馆做工可是铁打的汉子啊,您这不做厨子了手上怎的还多了蝶印?这皮肤也跟豆腐似的。这饭不做了,性也转了?”
民众无心,跟着他的调笑笑了,以为是个什么稀罕事,纷纷看向之之手背的蝶印。
之之拿着铲子的手越握越紧,抬起头红了双眼看他,宋禹程手上青筋暴起,眼看就要跳起到原东家跟前!
方溪急中生智拦住宋禹程,说:“蝶印之事,得贵人您爹,也就是之之师父首肯。若贵人争气些,他老人家何需找了隐蝶印的哥儿来传手艺呢?香福楼如今这破败场面,也是多亏贵人无用。”
原东家听此气急,抄手就上来想给方溪一拳,还不等宋禹程拦住周围群众就拦了他,群众里有人道:“你一个汉子这般刁难哥儿也就罢了,如今竟想动手,太丢份了!”
“是啊、就是……”群众里也有呼声回应。
方溪呼出一口气,他的目的到达了,原本他说的蝶印之事就破绽百出,激怒了原东家正好叫他无心追究。
“哼!”原东家看自己占了下风,涨红了了脸,愤然甩袖离去。
原本炒着栗子的之之听了方溪的话都愣住了,直到来买的食客提醒,他才拿着铲子继续炒。但之之眼神依旧懵着,都不曾知道方方竟然也会有这样一面,大着胆子替自己出头,还会讽刺原东家。之之炒着就嘴角勾起惊喜地看着方溪。
只有方溪知道说完刚刚一席话好像花完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勇气,手心里全身汗,身形也差点不稳。他擦了手心的汗,强装着镇定回应给之之一个笑,然后就开始继续收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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