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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撩起书上圣洁皙白的裙摆。

“抱着我。”他沉声命令。

她感觉到别扭,可还是听话照做,手刚碰到他,就被他避开,男人笑得痞坏又散漫,“谁说让你用胳膊抱了。”

“那用什么。”

“腿。”

专业跳舞的身骨十分灵活,提线木偶似的任由摆弄,仿佛在书桌上跳一场没有观众的双人舞,讲究彼此的契合度。

上回她明明已经经历过一次,现在仍然如同少女一般难磨,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上回一切水到渠成,相对应的现在反而愈发棘手。

宋时舒视野和思绪比醉酒时清晰太多,落入瞳孔的是男人深邃沉着的眼窝,和凌厉流畅的下颚线。她依然如同小刺猬似的想要退缩,抬手要盖住眼睛,谢临先她一步举起她的两只腕,过于头顶,另一只手扶着腰身,低声笑道,“你怎么越来越小了。”

她过于慌张,像只闭紧的蚌壳,迟迟敲不开。

对上小媳妇水汪汪的眼睛,谢临多了几分耐心,一步一步来,抱着她慢慢亲吻,没有酒精的催染,她逐渐放松,小声问:“你不生气了吗……”

话还没说完毫无预兆的,就在放松之际涩感如同海水似的扑面而来,所有的神经末梢全然触电似的麻木,她眼泪哗地溢出眼眶,低呼:“呜呜谢临你……”

两只腕被捆住似的动弹不得,如同被恶魔困在牢笼之上近乎一大半的气力都被剥夺,毫无挣扎的可能,只剩下唇齿间的呜咽哀求。

“你能不能别动了。”

谢临眼眸愈发幽邃,对上那双氤氲水汽的漂亮眼眸,恶性破土而出,明明在哄却没有停顿的意思,“你太紧张了乖乖,放松点,嗯?上次不是很好吗。”

上次她记忆薄弱得很。

所以这次加固印象。

让她彻彻底底地记住,脑海里的记忆只有他一个人。

“为什么要这么凶……”宋时舒声音低弱,“明明说过不对我凶的……”

亲得凶要的凶哪哪都和原先说的不一样。

尤其是现在,恶劣又败坏。

“下次不会了。”还是那般温柔哄着,他双手攥着她骨感明晰的脚腕,“也别让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好不好?”

是哄,更像一种威胁。

她和秦付根本就没那么回事的。

不知为什么那么容易吃醋。

宋时舒扭转过头,信以为真地以为不紧张就好一些,听他的话照做很多,然而缓解几乎为零,没一会儿,湿透的脸颊沾着凌乱的发丝,眼角的泪水滴落在书桌上,浸湿那本皱褶的书籍,冰冷的文字和前方的男人一样无情。

一间冷肃沉寂的书房,俨然成了另一副模样,没有关紧的窗户有风而来,帘子随同裙摆一样拂起。

直至清晨,风意停歇,屋内恢复寂然。

宋时舒起来洗漱的时候已经超过九点,身侧的床铺早已清空,看着幽荡荡的卧室,喜欢赖床的她第一次为赖床这种行为感到羞耻。

没有酒精的过渡,这回彻彻底底地,记忆格外清晰地经历一些事。

闭眼都是画面。

她趿着拖鞋,步伐很慢来到洗漱室,整洁的镜子里倒映着半个她,眼如点漆,腮不点而红,往日清莹无害的眼眸,多出成熟的韵味。

就像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战场,一下子悄然成长。

镜中清晰地倒映每一片细节,注意到锁骨位置上不轻不重却格外明显的牙印后,宋时舒终于忍无可忍,“谢临你是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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