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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反过来欺负他,打他骂他什么的,再让父亲看到。
如果说这一日的事教会了楚何什么,那便是让他清楚,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使哥哥犯错,让哥哥遭到父亲的责罚。
等哥哥犯的错够多了,父亲哪天受不了了,这太子之位不就能归他了么?
他赶紧去了继后那里请安,顺走一盒糕点和茶水,赴太庙与哥哥一同受罚去了。
楚仁当然拒绝了楚何,还执意履行父亲的责罚,不吃不喝。他极力劝楚何回去,可弟弟大了就不怎么听话了,而他独自受罚多年,心里其实是更希望弟弟留下陪他的,便随弟弟去了,只是断然不能让弟弟饿着、渴着、冻着。
楚何本来也没打算难为自己,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冷了就宣铺盖,特别是在他发现,哥哥不肯吃喝时的态度虽稀罕地比往日强硬了那么一点,实则却会默默吞口水的时候,他进得更香更起劲儿了,冷了还要裹着被子,躺在楚仁身边,把楚仁跪着的腿当枕头。
什么“静思己过”,看他能不能静下来。
第5章
此后只要有空,楚何就会跑到楚仁读书办公的地方,抱住哥哥的大腿,想方设法缠着哥哥不放,有时还让哥哥哄自己午睡。
楚仁向来对弟弟心软,难以拒绝,只好像弟弟小时候那样抱着哄,每每觉得弟弟睡着了,稍一挪动,弟弟就会苏醒,还扯着他的袖口不让他走。
旁边的书桌被奏疏堆得满满当当,老师们抱着课业在一旁焦急地催促,楚仁本也心急,可是一看到弟弟恬静的睡颜,他便什么脾气都没了,还反过来对老师们歉然道:“这孩子这么磨人,是我过于宠惯的缘故,老师们莫要生气。”
面对这样的太子,老师们纷纷摇头叹息,其中一个直截了当道:“殿下,臣等并不生气,只是为殿下忧心。如今殿下怀中的可不是一般的亲王皇子,倘若哪天殿下失了圣心与太子之位,他就是东宫新的主人。这一点,殿下知道,想必雍王也知道吧?”
楚仁笑容微敛,定定地望了一会儿这位胆大的老师:“知道又如何?”
“雍王动不动就来打扰殿下,拖累殿下,令殿下无法完成陛下安排的课业,从而受罚,难道殿下一直没发觉,只要雍王为殿下求过情,殿下就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么?”
楚仁忙捂住了弟弟的耳朵,见弟弟仍睡着,才稍稍安下心来,正色道:“老师,我敬您是师长,从不以君臣之分逾越师徒之礼,今日却要例外一次。我与雍王,骨肉至亲,无论何人都不能离间,老师若再敢多言,你我师徒情分怕是要尽了。”
“殿下……”
“这位臣卿说得有理。”
继后突然驾临。
她今日是作为母亲来探望太子的。她知道楚何近日常往这儿跑,本以为楚何是对国储的课程感兴趣,却不想他不过几岁,心思就这般重了。
“雍王如此任性,实在该罚。”继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楚何,“太子还有许多课业没有完成,还是把阿何叫醒吧。”
见楚仁没动,继后干脆亲自伸手,想将楚何唤醒,被楚仁匆忙拦住:“母亲切莫误会,我从不觉得阿何任性,也未曾被阿何拖累,是我自己……”
“太子放心,我知你与阿何兄弟情深,只是臣卿的担心是对的。阿何身份使然,理应避嫌,不单单是为了清白,也是为了阿何。他现在还小,倒也罢了,若时刻缠着兄长不放,何时才能长大?”
原本对楚何有疑的老师们,想的也是稚童不至于如此,该是背后有人教,雍王的背后还能是谁,自然是他的亲生母亲——继后了。一位母亲总是更偏爱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还算人之常情,但若那位母亲是皇后,便恐要动摇国本,而楚何的行为刚好印证了这些流言与猜想。
可今日一见,继后的深明大义十数年如一日,倒像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楚仁正担心母亲误解自己对弟弟产生了怀疑,如此才松了口气:“那也不急在这一日啊,母亲。阿何都睡了,便让他睡着吧。以后……我会试着拒绝他的。”
继后此时已在楚何身前坐下,楚仁的温和笑容就在她正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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