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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卿尘下意识伸手去捡,手指碰触到石头的刹那,看清上面歪歪扭扭地刻了一只海若。

他的指尖猛地一颤,多日来的空荡刹那间被填满,疼得他眼角泛红。他沉默许久,将石头捡起来收进怀中,又摸摸晨清的脑袋:“谢谢。”

晨清歪了歪头,转身走了。

奚卿尘将最后一口酒饮尽,步伐不稳地走到庭院中,恰好一阵风吹过,依恋地缠住他的手指,他愣了愣停下脚步,自毁的心刹那间烟消云散。

在盛意舍身救世的瞬间,他忘了关于她的一切。

在盛意离开后的第三个月,他又将这一切想了起来,并且得到了感知风的能力。

他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回到房中,一连睡了十几日后,终于从宿醉中清醒,于是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同褚非道别。

“你打算去哪?”褚非不解。

奚卿尘:“不知道。”

“去多久?”

“不知道。”

“去做什么,你总该知道什么?”褚非无奈。

奚卿尘沉默一瞬:“去找一缕风,或是一朵云。”

褚非无言许久,觉得他这哥们儿可能疯了,奚卿尘只是笑笑,然后转身离开。

褚非看着他轻松的背影与步伐,心想自己大概要很久见不到他了。不过无所谓,这世界已经躲过最大的灾难,往后千年万年,总有再见的时候,只要人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春夏秋冬,四季流转,每一刻都有生命降生或离去,轮回将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圆,旧日的规则死去,新的规则便生了出来,只是不再以铅字定下谁的人生,不再用所谓剧情困住起承转合。

奚卿尘用脚丈量盛意救过的每一寸土地,向曾经和她有过交流的每一个人打听她可能的去向,可这个世界不记得她,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沧海桑田时过境迁,他始终道心坚定,不曾转移。

只是偶尔也会觉得冷,唯有烈酒能驱散周身的寒气,于是大醉十几日,清醒之后再继续寻找。

转眼又是新的一年,又是新的一天,他来到一片陌生的海,海面映着云的倒映,本该在海里的水母,却在海上的空气里游动。

奚卿尘心口一颤,僵硬地伸出手指,半透明的小水母轻轻游过来,轻轻碰一下他的指尖便游走了。

水润的感觉一闪而过,不是幻觉,也不是灵力所化,而是真实的小生命。

他怔怔看着阳光下浮游的小水母们,情绪甚至没有一丝浮动,只是在站了很久很久之后,将最初与自己亲近的小水母收入掌心。

她肯定会喜欢的。奚卿尘唇角浮起一点弧度,转身便重新上路。

“喂!”

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他猛地停下脚步,一时间风声海声统统不见,天地之间静得惊人。

“喂,”声音越来越近,“你偷我水母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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