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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严瑾嘉,一直默默聆听。

“出车祸之前我们在吵架,我才知道他对我有那么多不满,可我还是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希望我怎么做……”

话音到此停止,邢光川顺势说:“现在你没有机会再问他,许砾死了,应该说他早就死了,你不需要为这些问题迷茫。”

严瑾嘉短暂的皱眉。“我知道我没有难过的资格,你呢,就算你对许砾无感,你妈妈卷入这场祸事,你不觉得焦灼担心吗?”

邢光川眼底一片墨色,没有任何波动,反问:“你会因为我妈这层关系迁怒我吗?对我有埋怨吗?”

冷风拂来,严瑾嘉仿佛受寒,缩起肩膀颤了颤,半晌才说:“和你无关,我知道的,我没有失去理智弄不清对错。”

巨幕偶尔会放射强光,将他神情里的顽强清晰照亮,看久了竟觉得有些可怜。

邢光川忍着想抱他的冲动,很克制地握住双手。

“别人也许会因为自己的亲人犯错,就生出羞愧心理,对受害者感到痛苦歉疚,我也可以装成这样,但我不想骗你,那张卡片是那个婊子擅自偷走,许砾成为这起事件的受害者,该抱歉的起码不是你和我。”

就算邢光川表现出内疚,严瑾嘉也不会相信,他僵硬地点点头,有些怅然若失。“我只是觉得……命运弄人。”

身份还未揭露之前,邢光川在同学会上和丁莹达成协议,他帮丁莹收集老公出轨的证据,对方则通过院长父亲拿到特殊通道的门卡。

寻回严瑾嘉之后,门卡就被邢光川随手扔在了房间,丁莹没主动收回,他也就慢慢忘了这事。

没人会料到这一不起眼的插曲,会成为日后祸端的必要因素,给了孙甜和杨杰午可乘之机。

严瑾嘉只怪自己,那天晚上的病房本该有三个人值守,为了避开父亲悄声无息的出国,是他花了重金利诱,亲自下达的指令让那些人撤离,好让自己安排的人能顺利转移肉身。

所有不经意的举动撞在一起,推动着事件走向偏移,最终酿成许砾的消逝。

搭在膝盖的手指纤细,踩在地面的双腿修长,这幅身体严瑾嘉使用时操纵自如,可本质上仍然不属于自己,他忽然觉得浑身刺骨冰寒,忍不住抱紧双臂发抖,无以名状的悲伤涌上心头,却明白这一些都是自食恶果。

如果当初他没有用许砾的身份出现,安分的接受现状,就不会有现在的一系列阴差阳错。

邢光川终是没忍住,伸手摸他的脸,触到一片冰凉。“身体还好吗?”

严瑾嘉置若罔闻,起身慢吞吞向前走去,望着夜空眼神迷蒙。“邢光川,我现在到底是谁?”

邢光川说:“一直是严瑾嘉,以前是,以后也是。”

严瑾嘉迟钝地转身,又问:“你相信所谓的命数吗?”

对视间,邢光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

严瑾嘉的表情慢慢变了,眉头蹙起,忽然怒容满面,声线却在颤抖。“我已经不反抗了,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小嘉……”

邢光川想靠近,严瑾嘉紧跟着后退,他闭了闭眼睛,面上已恢复平静,更像无力扭转后的漠然接受。

“我想自己走走。”到此时,才回答邢光川的问题。“身体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他想起那位高人的话:“你原本的肉身存有许砾的魄,致使肉身未死,是它在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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