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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伽字字诛心，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文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法官最后发问。

文参谋长本以为自己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风波一过，他照样能逍遥法外。但暗藏的侥幸在文伽站出来的那一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置他于死地不是别人，而是养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儿子。

他没有回答法官的话，而是痛心地问那个站在庭前意气风发的男孩，“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世间正道无数，而您却偏偏选了一条歧路。父亲，您不会记得林格桦的死，但我永远不会忘。”

苍苍莽莽，天地良心。

文伽以为自己不会走上父亲的路，却最终被顺应裹挟着上前。社会各界很看好他大义灭亲的义举，文伽将上一任文参议长送进铁窗重门，自己在民众的欢呼与簇拥下坐上高位。

两人心头最大的隐患下台，韩兆亦或是文伽，却都没有终得报果慰人心的畅快，相反，心里皆是唏嘘。

韩兆在多日后专程登门拜访了文伽，“今非昔比了啊，现在开始，我是不是也要称呼你一句——文参议长？”

“呵，指桑骂槐吗？真是讽刺。”文伽嫌弃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制服，厌恶地说道，“从没想过，这身狗皮有一天会披在自己身上。”

“文伽，有些事，除了你没人能做。如果不是你当时在审判庭前的一席话，我估计文参议长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韩兆正色回答，“那我们之前所做之事都会变得毫无意义，林格桦的死也会毫无意义。”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他还有什么秘密吗？”

韩兆点头，一字一句复述着林格桦的遗言，“林格桦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但愿离去是幸，我愿永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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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已经在这个雨季落下帷幕，韩兆最近也难得空出了时间，每天都会按时上下班。

只是林南亿出事以后就总是端着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以前说要上班的事也被搁置在脑后再没有提起过。韩兆想经历过一番生死，林南亿大抵是看开了。

但总是这个样子，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见辛庄的赛车场建得差不多，韩兆提议带他先去过把瘾。

林南亿说好的，不咸不淡也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变化，再也没有说到赛车他就会热血沸腾的冲劲了。

“宝贝，有什么心事吗？”韩兆关心他。

林南亿随即接了句，“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