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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高,你怎么光想着自己吃,我们现在能省就省,要为以后打基础。”
想到程誉当时的态度,司榕心情骤降,但还是决定先去踩点打探,等拿到签约金就能奢侈一把,有底气邀请程誉。
停车花了好一番功夫,还不小心蹭到了栏杆,司榕垮着小脸暗骂自己太笨,等了一会没见有人找自己赔偿,便战战兢兢地走进店里。
刚落座,才注意到后面一桌,背靠自己的座位传来熟悉的男声,是程誉,在父母的安排下正进行着相亲。
司榕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餐厅,他开着车逃了,发抖的手握不住方向盘,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不清方向。
忙碌出差都是欺骗,怪不得信件被退回,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难怪要躲着自己接打电话。
心里好恨,亦被不甘侵蚀了理智,司榕疯狂拨打着电话,要控诉质问,要讨一个解释。
程誉的惊慌很快转为狡辩,倒打一耙,说他们不合适早就应该分手,指责司榕懒惰又碌碌无为,无法和他共同进退。
“你跟你爸妈断绝关系,你不觉得很沉重吗?你自以为是为了我,其实是你自己处理不好情感。”
直到此时,司榕才看清程誉的本性,为了成功为了飞黄腾达,只要能带来利益成就,他宁可隐藏喜欢同性的癖好,去接受真正的女人结婚。
就在争吵爆发的这一刻,车祸突降,司榕觉得天都塌了,他冲下车去,抱着躺在血泊中季炆昱,被无数压力击垮,被无尽的悲惨逼到绝望,彻底崩溃。
“全都是我咎由自取,伤害了无辜的人,我愿意遭到报应,程誉,愿来生再也不会遇到你,我会在地狱诅咒……”
信写到此处,嘶嘶停下了笔,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探出半个身体。
季炆昱浑身都在颤抖,他试图触碰,手掌却从嘶嘶身体穿过,他怒吼着呐喊着,摇晃铃铛一遍遍呼唤嘶嘶的名字。
“司榕!司榕!”
窗外景象发生了变化,是司榕活在世上最后一个月的记忆。
分手不至于让司榕产生轻生念头,他找到程誉的公司,天真的想好聚好散,将屋子、车子,同居这些年的所有财物都清算清楚,再要一个解释,一个被背叛的道歉也可以。
程誉却以为司榕在变相纠缠,他现在的事业得到了女方家的扶持,不需要再依托司榕那对精明的父母帮助,恶毒的本性暴露,在同学群散布司榕的谣言,给司榕老家的父母发信息卖惨,将司榕树立成不检点的婊子,乱搞染病,对自己精神打压,拜金堕落、暴力阴险。
一瞬间,那些久未联络的亲友被凝聚一起,司榕终于不再孤独,却受尽了千夫所指,坠入了被恶意包围的深渊。
寒霜爬满整个房间,夜幕将司榕纳入怀抱,他从窗边回到茶几,呆滞空洞的眼眸盯着未完结的信纸。
“我会在地狱诅咒……”
他将这句话涂抹掉,正要再写,旁边的手机响铃。
季炆昱双眼通红,目不转睛盯着司榕,他们离得那么近,却在跨时空的幻境中遥不可及。
“司榕你好,有件事我有必要告知你,我们家阿昱昨晚伤势严重了,医生已经下了通知说他将来不能再参赛,能正常活动都是万幸,你不要怪阿姨说话难听,你不会开车上什么路!耽误一个孩子的未来你良心过得去吗!你父母怎么教你的?你当时还不如把他撞死!他以后残疾了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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