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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不用担心,之前见你在寤梦公寓居住,很快,那里就会变得干净了。”
手臂的伤口部位被对方泼了茶水,季炆昱没觉得不适,只看到茶壶中露出一角写有朱砂符文的黄纸。
许是精力消耗到极限,又或者是符水压制了某种效应,刚从灵使那出门,季炆昱忽然产生了宿醉感,喝了三天的酒迟钝涌来醉意,不在精神亢奋,会像普通人类一般头晕目眩。
靠在墙面休息时,身侧停下一辆高级轿车,从里面下来个西装革履的老者,对方似乎也为拜访灵使而来,正要踏入门厅,看到了旁边的踉跄人影。
“炆昱?”
季炆昱本不作理会,迷离的双眼逐渐找回焦距,才发现对方是曾经带过他的大佬。
几句寒暄,大佬道出了这一年的去向,他之前机缘巧合得到灵使的指点,年轻时命硬克天,始终膝下无子,却得以在业界闯出一番权势,但所有命数集于耳顺之年,务必要离开本家停缓事业,否则必有祸患临头。
大佬向来相信这些东西,且生性谨小慎微,深谙“谦受益,满招损”的道理,当即前往别国趋避,果然不出数月,本家兄弟相继生出变故,如今灾祸止息才重回故土。
这一年间大佬也有了隐退之意,一直在谋寻自己的接任人,思来想去唯有季炆昱最为中意,以往合作中已知根知底,有谋略更有胆识,更重要的是他有念恩记情的本性。
对于现今处于平庸状态的季炆昱而言,这无疑是天赐良机,可他听完大佬的邀约,仅仅是客气地道了声谢,再无曾经的宏图大志。
大佬阅人无数,早看出他周身气场异于先前,弥漫着一种无以名状的暗黑感。
“这一年你的变化很多,反而让我更坚定没看走眼,我要的就是你现在这股狠劲,继续做丧家之犬,还是让死灰复燃,我再给你一个月考虑。”
此话一出,显然也知道了季炆昱经历的种种挫败。
大佬抬了抬手,旁边的司机立刻记下季炆昱的新联络方式。
“我回国前打过你的号码,但那边……有点奇怪,一直是杂音,又像什么动物在嘶叫,最后还拉黑了我。”大佬提这些的目的,无非是在打感情牌,诚恳道:“抱歉,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没及时出手援助。”
但季炆昱却想到了别处,又是嘶嘶的杰作,它切断了自己和外界的一切联络。
别过之后,季炆昱的酒醉感已达到极限,却仿佛行为和意识分离,先去便利店买了酒,一路漫无目的地前行,偶尔身后袭来寒意,会不由自主寻去目光,后知后觉的想起嘶嘶不可能跟来。
参加父母葬礼的那几天,嘶嘶一直躲在院落外的老树后,灵使出现前,它才畏惧地逃之夭夭。
季炆昱离开寤梦公寓是为了冷静头脑,另一方面是担心嘶嘶跟来会撞见灵使,如若发生什么变故冲突,恐怕他拼上了性命,也无法护嘶嘶周全。
阴冷晚风吹过,星空转眼被密云遮蔽,呈现出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随即雷声响起,飘落倾盆大雨。
季炆昱仰望着繁星尽散的夜空,一时怅然若失,怪嘶嘶耽误了自己和父母的最后告别,却更气愤它将自己和程誉混淆,但从灵使那走了一遭,混乱的心绪竟渐渐平复,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对嘶嘶放手。
颠颠撞撞闯入雨幕,随着本能回到了寤梦公寓,在破旧的楼梯间留下湿漉脚印。
季炆昱好几次差点摔倒,几乎醉得目不能视,抓住扶梯的手臂上有四道血痕,不知何时已恢复成普通的伤口。
打开房门,嘶嘶直挺挺站在里面,脸上期盼和惊喜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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